文鸢看了眼来电,独自到里屋接听。
隐约间,大美人听得【杀】字。
眸色变暗,深沉阴暗中迸射出寒芒凛冽。
钱观涛拼尽全力要自己镇定,给大脑下达指令全速运转。
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越是想镇静,心绪越是浮躁;越是想想出脱逃办法,思路越是混乱,搞得他不止烦躁,恐慌也莫名的越发狂暴。一波接一波,迅猛侵袭他的神经。
叮叮咣咣,噼噼啪啪,依稀传来混乱的声响。
且距离他越来越近。起初在楼下,然后上了楼,再然后停驻在囚禁他的房门外,再然后——
破门而入。
指向他的枪口好像无底的黑洞,吞噬人命。
掌控手枪的人一袭黑衣仿佛送葬的抬棺者,面容冷峻,双眼明明藏在黑超墨镜之后,依然轻而易举的将目光中的冰冷无情传达给他。
杀手,杀手,杀手……好像写满了这个人全身。
杀手,杀手,杀手……跳跃回转占满钱观涛大脑。
冷酷的黑洞压抵钱观涛脑门,扳机扣下的同时,钱观涛认命的闭上眼。
他低估的嫉妒的凶残——
命休矣。
“鸾,他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
“还有什么好犹豫?你该记得我们过去有多么幸福,今后只会更幸福。你我,注定永远属于彼此。”文鸢的热忱已然到了痴狂境界,炽烈的爱火在双眼中狂燃。
与文鸢的狂热相反,大美人眼眸里的温度降至前所未有的低,倘若拿温度计测试,定要冻爆那显示刻度的细柱。
大美人用自己的寒冷,一寸寸冻结文鸢火热,当冰柱进犯到文鸢眼底,文鸢被大美人扼住咽喉,压制身下。
“对你而言,死亡才是永远,我要你给他陪葬。”
“原来,你都听见了……”文鸢却笑开了。
“砰——”
又是破门而入。
进来的不止一人,而是一伙人。
“大少爷,以为你尽在掌握,谁想到竟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境。”
为首的,
华叔。
败露之后
“您还是来了。”
文鸢适时挣开大美人的压制,稍稍整理领口,朝率人闯进门的华叔淡淡说道。
大美人端端望着华叔,眼中的嗜杀不减反增。
华叔的视线在大美人和文鸢身上游走一圈,抿出淡薄笑容。
“看来鸾少并未把救援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您认为我会信赖这所有事件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么?”
对大美人的说法,华叔似乎不怎么意外,仅只挑挑眉而已,便豪放的大笑开来。
“不愧是鸾少。辛苦鸾少特地为了我这个老头子演了这么久的戏,害我这个老头子当真以为获得鸾少的全心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