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
有恶念就要遭报应,钱观涛来不及体会报复的畅快,原本只是扭伤的手腕疼上加疼,险些叫突然醒来的大美人扭断。
大美人狠狠瞪了钱观涛一眼,甩开钱观涛招事儿的爪子,扶着额头坐起身,神情明显阴郁。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钱观涛揉着手腕子,斜睨大美人,眼神怨怼,语气却是关心。
“头晕,头疼,恶心。”
“哼,脑震荡。知道你昏过去多久么?”
“多久?”
“快两个小时!”钱观涛比出两根手指在大美人眼前晃来晃去,表情、语调别提多夸张。“差点没把我给担心死。”
“趁机报复也叫担心?”
大美人凉凉回一句,钱观涛心虚的清清嗓子。
“我这不是想法儿叫醒你么。”
大美人倍儿鄙夷的冷嗤一声,眉头比刚醒来时皱得更紧。
“我给你叫医生去。”钱观涛见不得大美人难受,立马起身去叫医生帮大美人缓解不适症状,顺便询问大美人的检查结果。
钱观涛抬起屁股,手上即多出一股力道。低头看,大美人的手正拽着他的手。
“我不走,就是去叫医生。”
大美人一手撑头,一手就是拽着钱观涛不放。
“你这么难受,不叫医生不行。”
“呼叫器干嘛使得?”
钱观涛赧然干笑,笑自己急糊涂忘了还有这么个高科技的物件儿。
钱观涛按了呼叫器,扶大美人躺下。大美人注视着天花板,忽然问起出事前的那通电话,钱观涛照直回答等富小商来了再仔细问清楚,大美人便沉默的望着天花板,心思不知漂去何处。
恍惚间,钱观涛错看成大美人凭空在自己眼前消失,攥紧了手,手中切实的触感并没有使钱观涛安心,反而扩大了关于失去的恐慌。
这一刻,钱观涛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的意识到大美人对他的重要性,他竟然没有勇气想象,一旦大美人当真离他远去,他会是怎样的心情,怎样的状态,怎样的境地。
哀叹:有些事,有些人的渗透就在不知不觉间,自以为的洒脱会在时间的流转中随着那渗透的过程逐渐流失,同样的不知不觉。
意识到的时候,往往已是不能割舍,为时晚矣。
“鸾,和好吧。”
不管大美人思绪飘去何方,不管大美人是否听见,钱观涛以前所未有的诚挚,发出请求——邀请亦是要求。
请求完,低头凝视两人紧握的手,钱观涛自发自动,当大美人已经同意。因为,他无比清晰的记得,冲向那片平房的时候,刻意用所谓的情调消弭内心的紧张恐惧,问过大美人,信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