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不紊的用耙子把糊子均匀的刮满鏊子。
“哎,来了。”
林夏应了一声,赶紧去了灶房。
黑布隆冬却干净整齐的灶房里还有三桶煎饼糊子,三大盘摞了半米高的煎饼摆的整整齐齐。
这晚上是没睡觉吧!
睡到中午的某人有点不大好意思。
林夏蹭了蹭脚尖,没话找话说,“奶,家里人呢?”
“都下地干活去了。”
林老太被烟呛得眼有点红。
把摊好的煎饼往下翻了几张,拿出一张塌软的煎饼叠好递给了林夏。
“不用管他们,能干活的就多干点。
咱不会干活的看着就行,你以后就别跟着去了。
他们重返工更费劲。”
林夏:“”
把原主那模糊的的记忆翻阅了一遍,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孩子脑子不赶趟,从小到大干活也不行。
割草喂猪,两条腿从下到上被割的鲜血淋漓。
掰玉米热晕在地里,不省人事躺了三天三夜。
去岭地拔花生,冲进了沟里断了条胳膊。
锄地断苗,第二天没一棵庄稼能活着
此类事件不胜枚举。
这地不种也罢。
她还是再寻个其他的谋生法子。
煎饼吃了半块,林夏的太阳穴胀的生疼,脑袋也疼。
煎饼实在是太劲道了,根本不好咬。
林老太干活的空隙一直观察林夏,可越看心越沉。
老头子还说林夏好了,全都是骗她的。
谁家孩子吃个煎饼龇牙咧嘴,这都往墙上撞了十几次了还不知道挪窝。
这不就是傻吗!
这孩子干活不行,吃饭也不中用,以后可咋办啊。
林老太愁的又白了几根头,一脸无奈,“你要是实在咬不动,就去弄碗热水蘸着吃。
吃饱饭赶紧去地里送饭吧。”
“不吃了不吃了,这就去送饭!”林夏就当没看见她的惆怅,把剩下的半截煎饼塞给了林老太。
这吃了半天还不够她消耗的多。
心累!
这会正是芒种,讲究忙种忙收。
忙着收完麦子,接着套种玉米。
昨天的旱天雷可是把所有人吓得不行,今天所有社员全都焊在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