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真的来了,林老爷子眸光一闪,让林青河赶紧去找林家福喊人。
林家福这两天都和衣睡在院子里,一听拍门声赶紧跳起来去叫人。
没五分钟的时间,十个人齐齐的站在了屋里。
林老爷子沉声话,“捉贼拿赃,所有人从外边围上去,一个也不能跑了。”
林家福有些担忧,“大口井没封口,这要是往里扔东西,怕是拦不住啊。”
林老爷子看向林夏,目光信任,“有把握吗?”
“您且看着吧,他们能靠近大口井一米算我输。”
林夏把拆开的辫子捞起,随手绾了个髻,从桌子上拿了根筷子别在头顶。
整个人干净历练、脱胎换骨。
赵梅花虽然担忧,还是把她不离手的棍子递了过去,“注意安全。”
“放心。”
林夏安抚一笑,转身眼神凌冽的窜了出去。
如此的爆力和度,屋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都快去干活吧,注意安全。”
林老爷子颤着手往烟锅子里添了烟丝,眼中的高兴和不舍交替出现。
清溪大队只是年少,终究不是林夏的终点。
这孩子以后得路还长着呢。
月已中天,又是乌云遮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林夏还没跟林青山搭句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围了过来,手上还抬着个只乱哼哼的猪。
当即打开了手电筒。
忽然的亮光,所有人吓得后退了一步。
抬着猪的人更是直接松了手,猪被掉到了地上出哀鸣声。
“是谁,谁在哪里?”
探查了这么久,不是说没人吗?
林夏拿棍子的手背在身后,对着顾知野晃了晃。
另一只手直接把手电筒照在了打头人的脸上,“你们是干什么的,离去。
这里是清溪大队的饮用水源和农业生产机井,故意破坏或水投毒,是要掉脑袋的。”
“林夏啊,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什么啊,怪吓人的!”
打头的是周家大队的会计,周仙宗同宗的堂兄弟。
这会用手挡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很不满意。
林夏根本没搭话,直接拿手电筒照向地上的猪,语气戏谑,“这猪病的都爬不起来了,这要是扔进大口井里,这水怕是没法用了吧?”
这么容易就猜中了?
周会计尴尬了一瞬,赶紧搓着手解释,“这猪病了,我们想抬着去找林守业瞧瞧,谁承想天太黑走到这里了。”
“十三四个大男人,抬一头病猪,真不中用!”
看抬猪的男人不停的敲打病猪,林夏好心的提醒,“哎,省省力气吧,它站不起来了。
你要是妄想让它不小心乱跑,然后正好冲进大口井里,这也太难为猪了。”
男人恼羞成怒,脸上不由得狠,“周会计,跟她说什么废话呢。
一个傻子大晚上不睡觉,掉井里也不是稀罕事。
死傻子这可比死猪更膈应人。”
周会计没有搭话,而是谨慎的望向四周。
他带来的这些人平常都游手好闲,要不是队里出着救济粮早就饿死了。
可他不一样,指定不能留下把柄。
林夏好整以暇的盯着他们,刚才坡下又闪过几个人影,很显然来的不止这一拨人。
大晚上,真耽误睡觉。
当即用棍子指了一圈,警告威胁,“清溪大队花那么多钱打这口井,早就防备着人使坏了,这一圈围满了人。
你们要是真给猪看病,在我动手之前赶紧带着猪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