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什么的太分生,叫起来拗口。
“你……”
阿蓝生气地转过身,正巧脸贴上了江粼月不知何时,又是从何处捎来的一张浸了温水的帕子。
温热的湿感洗去了脸上火辣的疼痛,熄灭了她的怒意。
“嘻嘻。”
江粼月维持着举帕子的姿势,“不疼了吧?”
阿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好生劝告:“在外边遇到别的玄冰鸟,一定要低下头,不要直视他们,更别提像这般。”
“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怕,有阿蓝在。”
阿蓝拂开她的手,脸消肿了大半。
“有我在?我可护不了你。”
“我护不了任何人。”
江粼月趁她不注意,抓住她的手。
“怎么会呢?阿蓝你这不正是保护了我吗?不然我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嗯……虽然确实是死了,指原身。
“而且,”江粼月又跑回去拿起冰棍,在她眼前晃了晃。
“对亏了阿蓝的冰棍,那几个侍女才不敢对我动坏心思,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看你可怜而已。”阿蓝转过去,继续向着角落的房间走去。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把这奴隶带回来。
苍凌山那么多奴隶,为何恰巧就觉得这个奴隶可怜,又为何动了怜悯的心思。
或许是见歆儿那卑贱得随意任由他人践踏的模样,让她想起了最初的自己吧。
她下意识地想要拉歆儿一把,就像是在拉住最初的自己一样。
“好好好,都听阿蓝的,阿蓝说的都对。”江粼月不再贫嘴,免得惹得阿蓝不高兴真的把她丢出去。
“叫少主。”
“阿蓝。”
“叫少主。”
“不要,阿蓝你都不叫我歆儿,我才不叫。”
“……歆儿。”
“好嘞,阿蓝。”
“……”
两人走到最里边的一处房间,阿蓝转身看着她,“你就住这儿,不要乱跑。”
随后又掏出几瓶治疗伤口的外敷药扔到江粼月手里,“赶紧给伤口上药,你们人类那么脆弱,不好好治疗一下子就死了。”
“哦。”
说着,江粼月当着她的面脱衣服。
阿蓝连忙捂着眼睛,“你干嘛?!”
“上、上药啊……不是阿蓝你让我赶紧上药的?”
江粼月嘟着嘴小声喃喃:“不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阿蓝没再说什么,捂着眼睛跑掉了。
江粼月低头看着肋骨清晰可见,枯骨似的身体,“有这么吓人吗?”
她将药全部敷在后背上,撕来一块儿布将伤口缠住,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