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面前,没进来:“想出去喝,还是在你这儿?”
“你能帮我下去么?”
“差不多。”
“那你等等我。”
许沐子想了想,又补充:“我要拉窗帘换一下衣服的。”
十来分钟后,许沐子重新把窗帘拉开。
她已经乖乖地穿好了长款白色羽绒服、戴着同样是白色的针织帽子和只有大拇指能够分开的连指手套。
脖子上还围着浅蓝色的毛线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没见过谁从家里偷跑还穿这么白净的。
邓昀盯着许沐子看了几秒,偏头笑起来。
“你笑什么!”
“穿得够暖和的?”
许沐子正从口袋里掏暖手宝,想给邓昀用,听见他这么说,她还挺不乐意,把暖手宝揣回到自己口袋里:“天气预报说的,夜里要降温。”
“是冷,多穿些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你笑什么?”
一阵风吹过,吹得许沐子眯了眯眼睛。
邓昀靠在平台旁的护栏上,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压了下鸭舌帽前沿。
他说:“怕你穿这么长的羽绒服不方便活动,或者,我抱你下去?”
07:00-a(3)
许沐子当然不肯被抱。
她不是大麻袋,也不是老太太,怎么说也处于最具体能的年龄群体,有人稍帮帮忙的话,自己肯定也是能下去的。
于是在邓昀调侃的目光里,她闷声放下提着的羽绒服衣摆、收回准备骑到窗台上的腿:“那你再等我一下。”
说完,窗帘“唰”地又拉上了。
再露面时,她已经换成短款羽绒服。
手套没换,这副连指手套是爸爸给买的手工针织手套,里面加过长毛绒,很保暖。
可能翻窗、翻墙动作上不会很灵活,但厚厚的材质可以护住手。
幸好她家里住的是紧凑型小别墅,层高较低。当初装修时,许沐子的爸妈还因为层高低不适合装华丽的水晶吊灯郁闷过。
在邓昀的帮助下,许沐子慢是慢了些,也还是顺利地从庭院墙翻出来。
她被他护着,深呼吸,松开紧握在护栏上的手,跳落到院外的水泥地面。
许沐子回头看看自己黑着灯的卧室,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老实说,她其实兴奋得无以复加,整个人都在轻轻发抖。
“原来也不难”
邓昀在旁边给许沐子比了个拇指,问:“喝过酒么?”
“小时候尝过一口啤酒泡沫,能算么?”
“不能算吧。对酒精过敏?”
许沐子摇头:“没有,我去医院测过,过敏原里没有酒精类。”
“只是对虾过敏?”
许沐子想起邓昀帮自己催吐的那次,忽然间有些不好意思,盯着地上被路灯拉长的一双影子,举了几个例子:“还有蟹类,菠萝,猕猴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