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子气喘吁吁,眼底的震撼一览无余,手指颤抖着指向田里。
“村,村长,云妮儿她,她……”
村长心下一惊,立马问道:“云妮儿她怎么了?”
难不成又是段家的欺负她了?
牛婶子摆手,歇了口气才说:“是云妮儿她把今天的活全做完了!”
顺着牛婶子指的方向看过去,村长顿时惊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只见瑾泞坐在一米多高,需要几个成年人才能围起来的稻谷上,顶着烈日,头上竟连一丝汗水都没有。
村长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你,你是说,云妮儿一个人把这些全做完了?”
虽然确实上工提前完成可以离开,但那一般都是下午去的事情了。
这才过了半个小时,多么恐怖的进度!
牛婶子的震惊一点不比他少,她可是亲眼看着瑾泞像个高运转的机器,扎进地里就是哐哐一顿造。
简直比公社里的拖拉机还厉害!
这一组其他村民也是叹为观止,更是被激出了攀比心。
人家一小姑娘都这么厉害,他们这些干活的老手自然不能轻易认输。
于是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众人干活的度都提升了老大一截。
瑾泞干完自己的活也没回去,而是帮着大家继续在田里干活。
瞬间让大伙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瑾泞也不光是干活,还存着打探消息的心思。
“婶子,今天怎么没看见丁家的人来上工?”
丁悦父母是逃荒来的白江村,整个村子就这么一户姓丁的,牛婶子一听就知道瑾泞在说谁。
一听这个,牛婶子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她放下手里的镰刀,凑过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还能是什么?儿子在学校闯祸,又被叫家长了呗。”
“要我说他们家那小儿子丁满就是讨债鬼,性格顽劣,经常跟同学打架,只要别人稍微不合他的意,他立马挥拳上去就是干,甚至那课桌椅子都敢往人身上乱砸,为了这事儿,不知都叫了多少次家长了,偏屡教不改,真是调皮死了。”
瑾泞若有所思。
听他的所作所为,怕不仅仅是调皮,简直是个雄!
丁家为了儿子,好言好语赔出去了不少钱和粮食。
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丁悦在丁家的生存资源被更严重的压榨。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丁家还愿意养着她,不过是为了家里能有个随时使唤的人,以及日后能够换取彩礼用在儿子身上。
上一世若不是遇见男主一家,丁悦怕是日子会过得更加艰难。
其实想要对付丁家人也不难。
只要让他们知道女主没有利用价值了,甚至有可能还会让他们损失一笔钱,绝对比兔子跑的还快。
很快,一个计划在瑾泞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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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临,繁星点缀在深邃的夜空中。
微风轻柔拂过,没有了白天炎热的气温,带来一阵阵稻香和泥土的气息。
远处传来偶尔的蛙鸣声和昆虫声,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在整个村庄陷入沉浸的梦乡之时,丁悦悄悄溜出自己住的柴房,赶来林中与瑾泞汇合。
“舒云姐!”
看见熟悉的身影,丁悦有些兴奋地张开双手朝瑾泞打招呼,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现了。
瑾泞看清她的脸后,却眉头一皱。
丁悦脸颊红肿,青紫色的伤痕淤青布满全身,隐隐还能看见血迹,一看就是又遭遇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