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说:“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做鸡!”
“管你妈屁事!”她骂道。
邹天伟推开她抓过来麻袋,余锦诺紧张地说:“不要碰,这是我的!”
邹天伟扛起来就往楼上去,余锦诺忙跟了过来,看他不是抢劫就放心了。
他将麻袋扔到地上,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便瞪着她问:“谁的钱?麻袋上还有血,你杀人了?”
余锦诺支支吾吾说:“一个道上的朋友给我的!”
“以后别惹道上的人,靠本事吃干净饭!”
“我和你什么关系,用你管?给我出去!”
邹天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放桌子上说:“你今晚跟我睡!”
余锦诺瞥了瞥那一大把钱,有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一块的、五毛的,加在一起顶多六七百块钱。
她踢了踢麻袋说:“我这么有钱了,还用卖吗?看你个穷酸样,这么点钱就让老娘跟你睡,滚吧!”
邹天伟傻啦吧唧地站着,嘴唇干裂,身上都是尘土。他说:“那你说多少钱吧,不够我再去赚!”
余锦诺没好气地说:“告诉你,老娘我妓女从良了,以后都不卖了!看看你个土老鳖,满身的尘土,工地干活的吧?拿着这点臭钱滚!”
邹天伟抓起来桌子上满把钱,塞入破棉袄里,开门出去了。
“憨头憨脑的,怎么追我的都是这种蠢驴?解东洋这种公子哥都他妈死绝了!”她将烟丢地上踩灭,看着一麻袋钱高兴坏了。
“明天去疗养院见我爹,给老头子买个上万的好羽绒服!对门死老太婆,她女儿给她买个三千的羽绒服给老娘炫耀一上午!”余锦诺想着嘴角露出笑意,从麻袋里拿出一大把钱撒在地上,哈哈大笑。
一个飘雪的日子,余锦诺骑着车子路过一处工地,忽然看见一个黝黑大眼小伙子在砸石头。他挥舞着锤子,咣咣有力地砸着,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汗水从额头上落下,滴在石头里。
那个人就是邹天伟,她看了他一会,正想走,邹天伟看见她了,急忙跑过来抓住电车。
“放开手,脏兮兮的!”她说。
“我请你吃饭!”他说。
“我才不去,滚开!”邹天伟将她从电车上拽了下来,拔掉钥匙。
“你神经病吧,蠢货,废物,臭民工!”她骂着。邹天伟根本不当回事,他来到包工头面前说:“老板,我女人过来了,我带她去吃饭,请个假!”
“你女人?请假的话,这一天二百块钱工钱就没了!”
“行!”他擦擦汗抓起破棉袄穿上。
余锦诺没好气地说:“谁是你女人啊,看看你那熊样,憨驴!”
邹天伟好像完全没听见似的,将腿跨在电车上,对她说:“上来吧,我拉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