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宏礼自从前几次杀薄枝未果,还未寻得机会整治一下,恰逢薄枝被传言,他便从暗中推波助澜,争取把薄枝的名声彻底搞臭。
如此一来,他方能舒心解气,顺道教训教训薄枝,让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而此刻薄枝身在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
小六和十一的伤她已经让人查验过了,看着骇人,但并未伤即命脉。
将军府那些负责审讯的人都是从军中出来的,自是知晓如何能够避开要害。
只是薄枝想到,裴怀瑾以为她为了薄家多年前的案子而女扮男装考取功名,甚至为了报仇还加入了朝中的某股势力,暗中蛰伏。
若是她接着下来再有什么与昭云有关的举动时,裴怀瑾是否也会合理的将这些事情推到这上面来呢?
他为什么放了她?
薄枝猛然间意识到一件事,也许,他之前对她的关照,是真的拿她当了兄弟?
她摇了摇头,不知是赶走自己的胡思乱想,还是并不想相信这样一个认知。
几日过去,薄枝身上的热症来的快去的也快,唯有一处很难搞定,便是薄枝肩头的咬伤。
起初松夏给薄枝换衣,便发现主子肩头出现的咬痕,且痕迹深的很。
松夏以为薄枝回府路上是否是遇到了狼犬,被咬了这么一口,她火急火燎地给薄枝上了药,准备待人醒了再问。
这几日松夏却发现这伤口好的出奇的慢,上药时便随口问了一嘴主子,“主子,你这伤口怎得如此大,可是带小六和十一回来时遇到了野兽?”
而薄枝正别过头,不去看自己的伤口。
她看都没有看过这伤口的样子,也不知道男人究竟咬的有多狠。
薄枝听了松夏的问题,头都未扭一下,眼皮向上一翻,短暂地露出眼白,“裴怀瑾那个狗咬的。”
“”松夏上药的手指一抖。
薄枝连忙一声抽气,被疼的。
松夏看了看自己手头的药瓶,呃,不小心药上多了。
她瞬间感受到主子对裴怀瑾的怨气,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主子,松夏也是才刚刚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没想到主子瞒着她竟然做了这多事情。
从小六和十一的只言片语中,松夏大概凑出事情的样子,甚至知晓了主子女身在裴怀瑾面前暴露之事。
裴怀瑾不仅没有杀了主子,反而是将主子放了,这件事她想象便觉得匪夷所思。
只可惜主子好似对此并不怀疑,她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眼见薄枝高烧已退,可肩头的伤却无愈合之势,她这才意识到不对。
薄枝让小六来查验她的伤,却被松夏死命拦住了,口中嘟囔着男女有别。
最终还是取了些她伤口上的血去拿给小六研究。
结果是她伤口处之前便已被人上了药,不是凝血用的,只是让她的伤口不会感染,却愈合速度极为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