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韦管事听听,不就知道了?”
当苏寐从怀中拿出魄元镜的瞬间,她清晰地看到韦管事的双眼似乎又沉了几分。
苏寐迅速施法,让镜中痕迹显现。
白锦和夜骞的一众手下很快出现在镜中,苏寐奇异地看着众妖簇拥着白锦的样子,心中微讶。
白锦却一副好似等了许久的不耐烦的样子,抢先开口,“韦管事,接下来,由我来说。”
白锦一副直接告知的语气,自然令韦管事脸上的神情更加阴暗不明。
但白锦仗着她被困在魄元镜,根本不在意,她挑了挑眉,便似笑非笑地道:“韦管事,其实这个秘密,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可奈何……我怎么也不能出卖我的救命恩人,但如你所见,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偏偏就要说出来!”
白锦这一番话显然意在试探韦管事的态度,话音刚落,见苏寐忽然朝她看了一眼,立即直奔主题,“这个秘密,与十年前的焰英有关,韦管事仍然没有兴趣吗?”
“你知道什么?”
韦管事此刻犹如一只即将露出利爪的狮子,越平静越沉怒。
白锦微垂着眼不知朝哪儿看了看,很快便抬起头,收敛了语气,一脸认真道:“韦管事,十年前,焰英离开后,中途转回,传信让你的未婚妻阮奚去见她,那封传信并非出自焰英,你未婚妻最后见到的人也并不是她。”
说完,白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她最初知道这件事时的震惊。也是从那时起,她看韦管事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十年前,韦管事根本与潮物阁毫无关系,他以教书为生,他有挚爱的未婚妻,他待人温润平和,邻里乡亲都尊敬地称他一声“韦夫子”。
直到那一天,他的未婚妻阮奚收到焰英的传信,独自去见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在同一天傍晚,潮物阁忽然出动,一把火烧了韦管事和阮奚所居住的村庄,留在村子里的人无一幸免。
只有在外寻找阮奚的韦管事,侥幸逃脱。
后来,韦管事葬了阮氏全族后,便只身入了潮物阁。
白锦不知道韦管事阮奚和焰英的关系,但十年前悲剧的根源似乎的确源于焰英。
而韦管事恨焰英,潮物阁人人尽知。
“那个人是谁?”
韦管事的话将白锦的思绪拉回,白锦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是王禄。”
并不是很意外的答案,苏寐目光不由转向韦管事。
却见韦管事的脸上除了蓄积的滔天怒气外,似乎多了一丝隐隐的哀伤,他握着拳,戾气满满地说道:“果然是他,我竟然让他多活了十年!”
白锦微顿,“或许……是他让你误以为是毕丘。”
毕丘,潮物阁的上任阁主,与王禄同为妖,两妖关系亲密。据说,在韦管事上位的第一天晚上,毕丘便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至今杳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