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洞”是在“井盖”靠外的一圈上,似乎专门用来方便人掀开它的。
王者归来事半功倍01
在看之前,我和任鸟飞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我们还就谁拿手电互相推诿了一番,最终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手电”花落他手。
他看着手电愣了会儿神,还想冲我摇头,我把手伸到他面前,倒数三个数,他推开我的手,打了几个手势,似乎想告诉我,等我们上去了,他要联合吕老板和妹子,一起干我。然后,他一鼓作气游到洞口前,将手电的光对准洞口,头慢慢伸向前。
因为他背对着我,我并不清楚他到底睁没睁开眼,但是他整个身体一下就僵住了,随后转身,两条胳膊疯狂地往一边划拉。
我心道,卧槽,下面的珙不会是要冲出来了吧?那还等什么,逃吧!
我一个转身,蹬腿,就要往上游,他却拉住我的手,将我拼命地往回拉。
我以为他被水草之类的东西绊住了,忙甩开他的手,游到他的脚下,见他两条腿正来回拨弄得欢快,我心想自己会错意了。
我转了个身,游到他面前,指了指“井盖”,问他什么情况?
他跟着我用力地指向“井盖”,仿佛在说下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理解不了,他干脆拽着我的手游到“井盖”前,做了个“抬”的姿势,我依然不明所以,他又做了个“钩”和“拔”,我可算看明白了,他让我和他一起把“井盖”打开。
我看他是疯了,仅凭一眼就能判定下面的情况,天王老子来了还得犹豫三秒吧。
我拒绝了他失心疯的要求,他在水里扑腾得更加欢快,一直指着“井盖”,我瞥向“井盖”,它似乎在动,我定睛一看,它真的在震动,再定睛一看,差点尖叫出声。
任鸟飞不管不顾地扣住洞口,正用力地往上拔。
疯了,真他妈的疯了。
我一脚蹬开他,拽住他的脖子,就给他来了几巴掌,由于水的阻力,我扇得没感觉,我想如果扇不醒他,我就……掐他,掐肯定有用。
他在水里一边蹬腿,一边翻着白眼。在水里,我把握不好力度,怕他噶在我手里,只好松手,但我一松手,他就“妄想”推开我,像是魔怔了一样。
终于,我的脑壳受到了重击,顿时头晕眼花,我松了手,一道光从我眼前划过。
他为了逃脱,用手电砸了我的头。
他临阵脱逃是意料之中的事,临阵倒戈不是他的风格。
我带着探究的心思看向他,他又是一通比划,能看得出他十分焦急。
他把手电照向“井盖”,然后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最后指着自己的眼睛,又晃了晃手电。
我似懂非懂,他在胸前非常郑重地比了个“x”,我看明白了,意思是让我别打他。
我点点头,他放心地游向我,猛地将我拽到他跟前,我们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
他把光打在脸上,狠狠地眨了眨眼。
我看到他的眼睛通红。
突然,我灵光乍现,立马反客为主,拖着他往“井盖”游。
我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井盖”仍然只有微微地颤动。
我焦急万分,拍了拍任鸟飞的肩膀,指了指上面,他点了点头,我立马往上游,很快就游回了水潭里。
人还没到潭边,就赶紧冒出头,大喊:“快下来!下面有人!”
吕老板问:“阿飞呢?什么情况?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上来。”
我心道糟了,应该让任鸟飞上来找他帮忙的,我脑子迅速一转,说:“别问了,快下来,没时间了!”
他不疑有他,脱了衣服,就一个猛子扎进冰冷的水潭里,我心里又道糟了,忙喊:“你别急,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你也折下面了。”
“别废话,快带我过去。”他眼神凌厉,我更加心虚了。
但是时间不等人,我赶紧带着他游向“井盖”那里,他当然也看到了正在用力拔“井盖”的任鸟飞。
任鸟飞一看到我们,就冲着我们招手,让我们赶紧过去帮忙。我注意到那块“井盖”比之前更加松动了,说明底下的人也在努力。
吕老板没有任何示意,不带丝毫犹豫地同我们一起拔井盖,让我羞愧不已、自愧不如。
在我们仨人的合力下,那块铁铸的大圆盘终于被缓缓抬了起来。
一道泥鳅般的身影从抬起的缝里“咻——”地钻了出来,我们仨立马松了手,大圆盘重重地砸在了潭底。
手电的光下,我看到大圆盘的四周吐出许多个泡泡,这下面定然别有洞天。
熟悉的身影在钻出来后就如同死鱼一样躺在潭底,我们游过去,将人抬到我的背上,我背着他,游出了水潭。
岸边,吕妹妹准备好了救生绳,看到我时,准确无误地抛到我的身边,然后将筋疲力尽的我们一个个拉上了岸。
“你起开,我来!”吕妹妹推开我,立马对昏死过去的羌十二进行抢救,又是扒眼看瞳孔,又是心肺复苏,动作十分专业。不一会儿,羌十二就吐出了水,胸口有了起伏,活过来了。
我彻底放松下来,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感受着心脏强烈的跳动。
“老板,小老板,你俩还好吧?”吕妹妹问道。
救了大佬,问候了俩老板,就独独少了我呗,这妹子还真是小心眼。我这样想,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半睡半醒间,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滩烂泥被摔过来挪过去,我想睁眼瞧瞧发生了什么,但怎么也睁不开。没一会儿,我就彻底昏睡过去,还做了一个巨长无比的梦,梦里我出现在一片白杨林里,三个男人在不远处喊我的名字,一个长得像麻杆一样细长,一个圆头圆脑的特别壮实,一看就是当过兵的,还有一个穿着行政夹克,似笑非笑,不像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