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脸型看骨架,那清晰的下颌骨,饱满额头,不像庄于蓝像谁?
周方圆体型单薄,加上肋骨有伤,她做不了剧烈抵抗,就这样别钟慧娴拉着,推着,硬是撵到楼梯口。
她拉着楼梯把手死活不下去。
钟慧娴却是彻底怒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们父母是谁,你在这里等到我死也是不知道。你走吧,我真不知道,我帮不了你。”情绪暴躁着,就去扣周方圆的手指,想让她松手。
周方圆倒在楼梯上,胳膊抱着扶梯,仰着头目光紧紧盯着钟慧娴,“我知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钟慧娴快被逼疯了,昨天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有婴儿哭声,哭的凄惨无比,转头那婴儿就被装进麻袋里,再打开就变成眼前这张脸来。
钟慧娴的力气很大,扣得周方圆手指生疼。
周方圆的后背脊椎就搁在地上台阶上,她轻轻蹙着眉头,五官拧着,眼中闪过几分痛苦,声音有些发颤,“奶奶你别推我,我肋骨被人打断两根,很疼。”
一声奶奶,让钟慧娴松开手,失控的情绪又慢慢回来,看着女孩苍白血色尽失的脸,才惊觉她没说谎。
“你”张着嘴颤抖着,话却顿在喉咙处发不出来,只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烦躁的用手抓挠着头发。
周方圆难受的咳嗽两声,胸口震得生疼,只能用手抵着胸口缓解痛处。
咳嗽停下来,周方圆伸着手试着拉住钟慧娴的胳膊,她用着哽咽语气祈求着,“奶奶,你帮帮我吧,我和徐二柱真不是一伙的。你明天可以去派出所问,他真被抓起来了。”
钟慧娴一把抽开胳膊,抬起头的时候眼圈发红,“我帮不了你,说多少次都是这样。我没去过东山市,我什么都不知道。”
“奶奶,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我爸被人欺负,最后上吊死了,没多久,村里发洪水,把房子冲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需要钱。”周方圆垂着头,眼泪却哗哗往下落。
钟慧娴仰头深呼吸,眼里眼泪晃荡,却强忍着,依然口硬,“孩子,你找错人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站起身,冷冷走回屋里。
周方圆见人离开,抬手把眼泪擦干,借着楼梯扶手一点点起来,又走回原来墙角坐着。
苗银玲最近没去关心钟慧娴那边的事,没刻意去过问。如果有事情,钟慧娴会打电话给她。现在她出门回来,第一眼都是先去看电话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她和钟慧娴认识几十年了,但是两人生活,工作圈子不一样,私下见面次数也不多。她最近一直在关心女儿于蓝的事,督促她和女婿凌浩商议今后出国的事。
唯恐夜长梦多,她亲自给凌浩打了电话,解释他们不用顾忌她,现在就可以准备材料手续之类的东西。
凌浩这个女婿,当初是她一眼相中的,出自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家世背景还是人脉关系都非常不错。
最主要是的还是凌浩对于蓝的事很上心,也是真心喜欢于蓝。出于这份真心,即使他为人做事有些高傲自大,苗银玲也能接受。
而正因为这通电话,凌浩特意请了长假从国外回来,担心于蓝新书阶段没时间去处理那些事情,准备回来自己给办了。
晚上的时候,两家人订了酒店包厢吃了饭。
席间,双方讨论了去国外的一些事情,以及小孩教育问题。凌家父母是赞成小孩去国外读书生活的。凌浩的事业就全部在国外,于蓝写书可以居家,也可以在国外走走看看,增加见闻素材。
凌浩为人比较冷漠,但是对于蓝,对于两个孩子能明显看出不同来,很有耐心。和父母说话倒是一副淡淡地样子。看到服务员端菜,知道于蓝爱吃虾,亲自上手剥开放到她碗里。
两个孩子也是同样。
而且点的菜,一半都是于蓝爱吃的,单凭这点,苗银玲就很满意。
“于蓝最近有接到什么工作吗?”凌家父母温和客气,双方并不生活在一起,只是偶尔碰个面。
庄于蓝放下筷子,对着公婆笑了笑,“就是准备新书,不过接到广播电台邀请,希望我能过去录制一期节目。”
“那很好啊,我的一些朋友都很期待你的新书,都拜托我让你给他们签名呢。”
庄于蓝十分谦虚,并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凌家公婆还夸赞不离口,就连苗银玲都被夸上了。
包间气氛非常好,大家其乐融融的说话,聊天。
两个小孩童言童语把大人逗笑。
凌浩事无巨细,所有人都照顾到,大家最后很满意道别离开。
苗银玲并不让他们送,说两个孩子都困了,催着他们先回自己家,而自己则打车回家。
今晚聚会,让她更加坚定一个想法。
于蓝必须出国,但凡有一丝能影响她幸福生活的阴霾在,她都要拦住。
凌浩知道庄于蓝要参加广播台节目,亲自开车送她过去。
“听众朋友们,大家下午好,这里是云海市广播电台文艺频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又开始了我们广播下午茶的时间了。今天我们邀请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女作家做客我们节目。她是我们云海市本地人,年纪轻轻却才气纵横,早早获得了国内知名文学奖。
出本很多小说,散文,本本都是书店畅销书籍,而她获奖的作品,《一眼天堂》至今备受业内好评。那么,我们请庄于蓝老师给听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