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孟敬怀如此炽热坦诚的爱里,自己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爬虫。
司呈的喜欢唯唯诺诺,不敢承认,连自己的曾经和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办法坦诚的说给孟敬怀听。
这一定是不对等的。
oga稀少,像他这种级别的更加稀少,可孟敬怀也是a+级的alpha,本来势均力敌对等的爱情却在司呈这里失恒。
“最近公司各项事务都运转正常,马上过年了,我想在家多陪陪你。”这是严格意义上他与司呈过的第一个年。
司呈想起小时候过年的场景,那时候外婆家里孩子多,每年过年热闹的很,舅舅总是会买来很多烟花鞭炮,虽然自己分不到多少,但一家人很是热闹。
他记得舅舅总是偏爱梁铮,只不过梁铮叛逆,不仅在舅舅的茶杯里下老鼠药,有一次还把鞭炮扔进舅舅正在睡觉的被窝里。
“那,我们去买年货,嗯还要买新衣服,烟花炮竹,好不好?”
少年的脸上难得看见一丝兴致和笑意。
面对孟敬怀,司呈总是躲躲闪闪,哪怕是调情,他主动到舌头都麻了,司呈还是属于被动承受的那一方。
孟敬怀将此定义为他还没有走进司呈的心里。
男人坐在沙发上,说了个“好”字。
“对了,你家里有什么讲究吗?我想提前准备下,别到时候闹笑话。”
孟敬怀起身,到玄关处拿起架在支架上的平板,随即翻开一夜,墨色的眸子微微转动,随即又将平板放回了架子上。
买衣服,办年货这种事情,都在这个平板上,有专供商家,只需要在平板上留下想要的东西按时按点就会有人送来。
这些都是英叔负责的,不管什么要求,只要告知英叔一声即可,不过看到司呈眼中浮现的神采,孟敬怀又将平板放了上去。
他还挺想去跟司呈逛,置办年货的。
“家里吃过年夜饭要听戏守岁,凌晨要早早出发去敬头香,母亲和父亲会在庙里打坐一上午,小辈们要去添香油。”
“接下来就是走亲戚,一般先去老宅吃饭,随后按辈分大小开始挨家拜年。家里亲戚多,一般每年都会持续到元宵节。”
说完,孟敬怀又补充一句,“啊,对了,一般年三十儿的当天早上八点前,新入门的先生或夫人都需要到家祠敬香请祖宗到家里过年。”
司呈听着孟敬怀说的这些,心里暗自盘算时间,还真是繁琐的很,果然是大家族,如果这样的话,那应该是没机会放烟花,或者准备什么年货了。
这不是在这家吃饭拜年,就是在那家吃饭拜年,基本都在串亲戚了,还要串到元宵节。
“啊,这,这么复杂吗?”
看司呈有些惊愕,孟敬怀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禁嘴角勾起,男人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冷俊的感觉,眉眼微勾,笑起来时候,如同含着一束光照了进来。
他没想跟司呈说这些的,要不是他问。
只要司呈不愿意,这些事情大部分他都可以代劳,年三十只需司呈陪着他去父母那吃个饭就行,吃完也可以随时回来。
他一直秉承一个观点,司呈跟着他不需要有任何的改变和妥协,他只要快乐的做自己就好。
孟敬怀轻笑出声,“你要是不愿意,这些可以都不用做。”
“愿意。”司呈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我只是怕做不好,惹人笑话,给你丢人,你们家的亲戚又多”司呈抿着嘴。
这是在为他考虑了?小家伙,还真是长大了,知道不能给自己的丈夫丢人了。
孟敬怀的笑意更浓。
两人聊完天,司呈想到前几天自己托英叔弄来一些玫瑰幼苗,品种是他跟孟敬怀订婚宴上的那种,已经在水里浸泡了根系。
他拉着孟敬怀的手,“你去换件衣服。”这套西装白衬衫的搭十分养眼,只不过干活可不行。
“我们一起去种花好不好?”他推着孟敬怀,“这个云中水阁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玫瑰花,后面连亭的旁边有一块空地,我想种一些可以吗?”
孟敬怀轻笑,说句“好”,转而放缓脚步问道:“你确定我们要自己挖土,种花吗?”随即去衣帽间换了一身休闲装。
英叔已经将工具和幼苗拿了过来,只不过瞧着那神情有些看戏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将东西全部拿过去后在远处的亭子里喝茶,时不时的往这边瞧两眼。
孟敬怀拿起一个小耙子在地上耙土,如果他没有记错,好像自己见过家里园丁用这工具翻新土地。
“你在干什么?”
孟敬怀举起耙子说:“不是要种花吗?地不挖开怎么种?”
司呈当即笑出了声音,不过不是嘲笑的那种笑,是他觉得孟敬怀一张大手拿着小耙子,还说要挖地种花这个样子搞笑的很。
见司呈笑出了声,孟敬怀无奈道:“我做的不对吗?”
“这个叫耙子,是用来疏松土地的,要挖坑,翻地得用铁锹。”说着他将一把崭新的铁锹拿到孟敬怀眼前,“喏,这个才是挖地的。”
“那,这个是什么?”孟敬怀指着地上的工具问道。
司呈见孟敬怀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一一为他介绍名称和用途。
这不怪孟敬怀,他从因为体质特殊被送去实验室,后来又接手孟家的产业,种花,做饭,逛街这些事情自然是没有做过半点。
司呈见孟敬怀面色怪怪的,便换了个话题,“我听,英叔说,你为我受伤的事情很生气,还准备了一堆道具想要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