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才知道,轻畅乳业的实际控制权已经在孟敬怀的手上了,在他手上,司呈虽安心,不过详细的事情经过他并没有多问。
难道是孟敬怀早有预谋?不会是为了他吧?
尴尬
大约中午时分,司呈就接到了司倾则,跟所有再次相见的场景都不一样,两人没有抱头痛哭,没有拥抱,什么都没有。
他一眼就认出了儿子,两人相视无言,司呈只叫了一声“爸”,司倾则用手拍握了下儿子的胳膊。
当年意气风发的人重新得见光明,司倾则仰头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呼吸了一口久违的自由空气。
“您好,我是孟敬怀,司呈的alpha丈夫。”孟敬怀礼貌上前打招呼。
闻言,父子二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司倾则的眼中写满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要是没记错,他的儿子才十九岁,哦,马上二十了,不过那也还小啊,这哪来的丈夫?
司呈面上有些尴尬,一激动忘记孟敬怀了,他父亲可是刚出来,自然对这些事情是不了解的。
“你,您好。”司倾则满脸疑惑,怔愣一秒回应。
“啊,那个,我们先上车吧,先去吃饭。”司呈看了一眼二人。
孟敬怀微笑,做出请的姿势,司倾则坐在了后面的那辆保姆车,司呈原本也想跟过去,可看一眼孟敬怀便讪讪的跟坐在了前面的轿车里。
倒也不全是为了孟敬怀,主要是父子二人很久没见,要是单独相处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让李先陪着吧。
丰城最好的私房菜酒店里,装修古朴雅致,里面陈列的很多都是古董,只招待会员,不接散客,服务人员的素质极高,菜品也很有特色。
店内还专门建立了小桥流水的景观,引了丰城山里了一道活泉进来,台阶,栏杆,扶手,吊顶都是木制的,一进门除了点的香,一股隐隐的木头味也四散而来。
泉水响螺土鸡汤,象拔蚌刺身,山药鱼翅,花胶鲍鱼爽,黑椒仔排等都是店里的不错的菜。
落座之时,菜品已经慢慢上来了,店里的老板还特意端了一瓶珍藏的酒,孟敬怀道谢后让人把酒放在了桌上,老板简单打了声招呼后就下去了。
这一幕,全部落在司倾则的眼中,刚才接他的车,保镖,司机,还有如此不凡的饭店,这个孟敬怀
入狱之前,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看的听的自然不少,虽说现在落败了,可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司倾则试探性的开口:“您,您是孟家的孟敬怀?”他斟酌着用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过于突兀。
孟敬怀微笑点头,“我父亲孟青宗,以前跟您见过。”
司倾则眼睛陡然睁大,心中有些吃惊,没想到还真是丰呈第一大世家孟家的孟敬怀。
所以这个人是他儿子的alpha丈夫?
“小,小呈,你,你跟孟先生结婚了?”他转头问司呈。
这个问题司呈说实话不太想回答,他们的这个关系从开始到现在处处透着诡异。
一道沉稳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个要跟您道声歉了,我们举行了订婚仪式,也领了证,但目前还没有办婚礼。”他看了眼司呈神色诡异,“主要是司呈还不太能接受我,虽然领了证,但总想着跑。”
“还有,家里人也觉得婚礼需要盛大一些,最好您也在场,我们跟司呈都需要您的祝福。”
这话说的既得体又心机,司呈倏的抬头,看了眼神色诡异的孟敬怀,又看了眼不明所以的司倾则。
所以,他是在告状?
司倾则笑笑,“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有愧,司呈有您照顾我很放心,既然现在出来了,后续你们的婚礼一定参加。”
“您说司呈他总跑?是往哪里跑?”
司则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有些好奇的问这句不明所以的话。
司呈轻咳一声,有些尴尬道:“爸,您尝尝这个。”转而偷瞄一眼孟敬怀,谁知那人也正在看着他。
他快速躲避那道炽热的眼光,心虚又尴尬。
一顿饭吃的几人都有些局促,司倾则面对这样一位传奇人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孟敬怀听着那一口一句您的心里更加不舒服,这一句您岂不是把他的辈分提高了?
那他跟司呈算什么?
司呈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客套疏离的对话,如坐针毡,他跟父亲司倾则关系并不是多近,这次又因为跑出去救人孟敬怀正跟他别扭着呢,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他难受的不得了。
“叔叔,”孟敬怀叫了一声,“我这样称呼,您不介意吧?”
司倾则看了一眼司呈,又看着孟敬怀,想着两人毕竟没办婚礼,还没有改口,这个称呼很合适,不至于太尴尬,便欣然答应。
“您,直接叫我敬怀就好,我跟司呈都是小辈,您不用客气。”
“好好,司呈真是多亏你照顾了。”司倾则感谢道。
吃完饭,原本按计划是去住孟敬怀安排的别墅,可司倾则说什么也不肯,他既没有承担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又怎么会厚着脸皮趴儿子身上吸血呢?
孟敬怀看懂了司倾则的心理,没有强求,只是将司呈拉到一旁说了几句话。
随即,司呈递给父亲两万块钱,还体贴的说道:“爸,这钱您先拿着应急,以后等您赚钱了再给我买个贵的礼物,可别忘了,您答应过我,在我生日的时候要送我个很贵很贵的礼物这件事。”
司呈小时候很少见司倾则,直到有一次,他壮着胆子给父亲打去电话,说他的生日快到了,那时司倾则总是很忙,便对他说,等忙完这阵一定买个很贵很贵的礼物去给他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