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滞,如果不开门,外面的人一直在敲,敲的人心烦,如果开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谁,倒不是害怕,只是康东心里有些摸不准来人的目的。
索性感知到外面只有一个人,康东将门打开,开门的瞬间门外那人朝着他的太阳穴一击,随即一个擒拿手,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躺在了地方眼前有些模糊。
突然的袭击康东毫无还手之力,且那人动作迅速,身手敏捷,似乎很有经验似的。
脑子一时嗡嗡的,等清醒一点时他已经双手被绑在了后面,此时一人正坐在客厅。
视线一清晰,康东就看见一个是熟悉的身影在客厅坐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长相惊艳绝伦,皮肤白皙,乖巧纯净的司呈,那个迷得孟敬怀找不到四六的oga。
可刚才他并没有闻到丝毫信息素的味道,而且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康东抬头,对上那双眼睛,不由心头一颤,那眼神完全不像之前见到的样子,没有清澈纯然,只有满眼的冷冽锐利。
还真是会装,这人长着这样一副皮囊,怪不得连孟敬怀都被迷惑了。
“司倾则在丰城监狱过的还好吧?”康东开口就咬着命脉,点出他的身份,他想既然这个人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自然是知道些什么,这句话既是试探又是直击要点。
司呈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多说一句话,订婚那次突然对上他的眼神让他心慌不已,后来通过调查发现康家派人监视自己,后来又得知康家做了他跟司倾则的dna比对,都不用问就知道这些是谁安排的。
而且当年舅舅的那条腿就是被眼前这个人打断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桀骜之时,据舅舅后来说当时的康东满眼不屑,不只是想打断他一条腿,更想直接要了他的命,只不过梁铮豁出自己和整个卫家保了自己,自此梁铮跟舅舅就都销声匿迹了。
那么小就想要人命,那哥哥的死自然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康学林是始作俑者,但康东绝对既是帮凶又是执行者。
见沙发上的人眼中并无异样,神情冷漠,康东再次开口:“要了我的命也没用,司倾则照样出不来,你们那个破乳场早就被卖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是吗?你大概是没有看新闻。”
司呈本不想多说一句话,但看到康东这么执着转念一想还是得告诉他一些信息,毕竟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
“什么意思?”康东有些惊虚,不知道这个司呈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从跟自己的父亲闹翻后一气之下带着黄玄出来了,几乎切断了与外界所有的联系,难不成康达出什么事了?
“你难道还想整垮康达?”他嗤笑一声,“别说你没这个本事,就算真有,孟敬怀也不会放任不管,他可也算是康达的股东,谁会看到自己的钱白白丢了,何况我们还是亲戚,这样多伤情分。”
几次的接触和调查,康东知道孟敬怀很要紧这个司呈,但毕竟他了解孟敬怀在商业上是何种手段和能力,纵然宠也不至于公私不分到这种程度,要不然孟家怎么能独霸丰城这么大的地界。
司呈没有多说什么,只给他看了一则报道,还有给他看了目前司倾的事情陈老正在出手的解决的资料,甚至他还贴心的将那根冻好的断指带了给康东。
窝在地上的人从不可置信到惊诧,再到愤怒,直到满眼的怒火冲红双眼,想要起身。
怎么会,康达被直接查封,康学林住院,孟家没有任何动静,仍由这件事发展下去,这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能让康达直接查封?还有那根断指怎么会在司呈的手中?孟敬怀难道眼睁睁看着他孟氏的项目因为康达出事而停了吗?而且陈老为什么会掺和进来?
整件事情简直诡异极了,康东一时弄清楚,也想不明白,但他清楚的知道司呈今天来者不善,必定是还寻仇的。
早知有今日,当时还不如不用顾及孟敬怀直接除掉的好,现在看来这个看着柔柔弱弱的人还真是个危险的人。
沙发上冷若冰霜的人这才开口,“你分析的还真是透彻,不过当年你们康家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会怎么死?”
说着,司呈直接拿出一把匕首,直直的逼向康东,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不相信司呈会直接要了他的命,毕竟这人不管是听说还是看着都是柔弱乖巧,杀人的事情再恨也不至于自己动手。
司呈手起刀落,在康东震惊的眼神中直接一刀插进了他的左腿,顺势旋转了一圈。
蚀骨的疼痛袭来,康东头上冷汗涔涔,身体扭动,惊叫出声,这一撞打翻了桌椅和餐具。
黄玄正在楼上从窗户往院子里看,只不过什么也没看到,正当他在想办法时突然听到楼下的颤叫和东西打翻的动静想下去看看,却发现门好像锁了。
他拍打询问屋外的人发生了什么,只不过没有回应。
此时,司呈的双眼猩红,笑得诡异阴森,他本想将人找到了交给相关部门联合着康学林一起送入大牢,可转念想到自己的被毒死的亲哥和被打断腿的舅舅,如果只是被关在牢里那可真是太便宜这家人了。
牢里关一个就行,其余的血债血偿,康家并不吃亏。
“司呈,你疯了你,就算杀了我,孟家的门你还能进吗?”康东忍着剧痛咬着牙企图从孟家着手让他不要发疯。
可司呈只是眼神微闪一瞬后拔出匕首,手起刀落,就这刚才直接将刀落下从脚踝的位置挑断了刚才被扎左腿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