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英叔已经做好了早餐,却不敢去叫醒司呈,孟敬怀早就吩咐众人不许打扰。
订婚后,孟敬怀几乎用耍无赖的方式才让司呈答应从学校搬出来,哪里还敢让他感受到一丝的拘谨和不快。
饶是当初司呈为他挡了一刀住院,除了昏迷的时候他留宿陪伴,其他任何时间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从不超过晚上十一点。
“司先生,您醒了?”管家英叔客气的打着招呼,看得出孟敬怀有多珍视司呈,伺候的更是小心。
直到九点半,司呈才懒洋洋的从凉爽舒适的屋内醒来。
第一晚,或是怕司呈不适应局促,回到云中水阁后孟敬怀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如往常般领着他参观完房间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闹钟没有响,也没人叫他,回过神,司呈心底一慌。
怎么回事?都已经九点多了,而且,这是在孟敬怀的住所。
完了完了,司呈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头,昏了头了,第一天就留下一个懒汉的印象。
他叹了口气,不过,这确实是他这些年睡的最舒服最安心的一觉,虽说前半夜有些辗转反侧,但后半夜睡着后在这里确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踏实。
过久了刀头舔血的日子,被人照顾着真好!
“英叔,孟,孟”司呈有些局促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第一天,就起这么晚,司呈现在想扇自己两耳光,人设呢?
管家英叔看到眼前这个漂亮明媚的少年,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赶忙谦和恭敬的回应,“哦哦,孟,孟先生在书房处理工作,我这就去叫他。”
“别。”
司呈的话还没说出口,英叔像是有意为之般直接往孟敬怀的书房冲。
看着长大的孟敬怀都有了自己的oga,他由衷的高兴。
司呈叹了口气,一直以来都是孟敬怀一头热的追他,向自己示好,而自己总是装作对孟敬怀很平淡的样子。
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昨天自己又亲了他,这以后该怎么相处?
十九岁的少年经历了变故粗磨,却没有经历爱情。
毫无经验,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借鉴。
有些无力的挠挠头。
司呈刚坐下便看到孟敬怀解着袖扣走来,衣着精致整齐,脸孔俊朗夺目,目光锐利,第一眼便捕捉到他位置。
孟敬怀似计谋得逞般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坐在桌边的不是人,而是一盘鲜美异常的菜。
a+级alpha得天独厚的优势,哪怕昨天折腾一天,晚上又因司呈搬进云中水阁激动到半夜才睡,早上依旧能在六点钟起床健身,七点钟处理工作,直到现在丝毫看不出一点疲态。
“昨晚睡的好吗?”孟敬怀看着眼前身板单薄清透的司呈,内里翻腾着清晨无处释放的蠢动欲望。
本就有些内敛的少年面对着如鹰隼般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确实有些紧张,窘迫,毕竟孟敬怀总是过于赤裸。
“挺好,你呢?”
孟敬怀在司呈的对面坐下,半露出来的手腕悬浮着凸显的青筋,手指修长,动作自然的端起面前的杯子。
他侧侧眼,语气蛊惑的说道:“不太好。”
不太好是真的不好,司呈答应搬进云中水阁的条件是一人一间房分开住,哪怕是在同一个楼层也不行,所以确实不太好。
司呈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孟敬怀,“哪里不好?”
孟敬怀浅笑一声,看着司呈的眼神有些戏虐。
“第一,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未婚的先生,可昨晚,我是独守空房的。”
“第二,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好像都没有正经称呼过我,每次叫到我时总是很含糊的搪塞过去,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叫吗?或者,称呼一声老公有那么难为情吗?”
“第三,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现在又订婚了,但你好像对我一直比较”孟敬怀轻咳了一声,调整了下语气,“不太热情,你,准备一直这样跟我相处下去吗?”
“第四,我们”还没等孟敬怀说完,司呈脸颊烧的发烫,出声打断了他。
在这样控诉下去,第一天的早饭怕是吃不安生了,他不好意思的偷瞄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孟敬怀,怯怯的露出一个笑。
“要,要不,以后我叫你孟总?”司呈试探性的开口,从刚才的控诉中避重就轻的挑了个相对好回答的问题开口。
“你是我员工?还是下属?”
司呈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是。”
真是要命,大清早的就这么刺激,司呈现在怀疑自己答应搬来云中水阁跟孟敬怀同处一个屋檐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少年尴尬的揉搓着额前的头发,孟敬怀的话攻的他无处躲藏,本来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可现在被孟敬怀这么控诉,多少觉得有些心虚,对不起眼前态度诚然的男人。
孟敬怀看着团成一团的少年,连耳根也烧的通红心里不禁笑了起来,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宠溺的看着眼前鲜活灵动清秀,只属于他的oga。
十九岁的司呈太嫩了,原以为自己牵着孟敬怀的鼻子走,却没想到在孟敬怀一波波的攻势下自己早已溃不成军。
孟敬怀将桌子上的蟹黄包夹到司呈的餐盘里,算了不逗了,逗狠了小家伙别再闹脾气搬到学校宿舍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孟敬怀喝了一口咖啡,声音沉稳低沉,标准的alpha声线,干净好听。
“以后就叫我老公吧~”
“至于独守空房,我可以再坚持坚持。”
老狐貍一点点引诱着他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