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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文学>穿书四次,我决定撕了剧本 > 第98章(第1页)

第98章(第1页)

李丹曦的金色眼睛中映出唐照月的绝望,她是笑着的,于是那绝望中并没有恐惧,仿佛只是知道了一个既定的糟糕结局,而唐照月选择直面这个结局,就像她在无数次轮回中做过的那样。

她伸手,轻轻地拂过唐照月的脸。

“您问我扮演了什么角色——燕镇,”她轻轻的说道,“您还记得吗?”

“梦仙?不死羽?”

“燕玥楠。”唐照月笑道,“那并不只是梦。我为何修道?我为您而修。”

说话间,她将沙漏的底座拧下来,里面的流沙撒了一地,细碎的切面中折射出时间的痕迹,玄女吸收了部分污染,但其中还有少数砂砾浸没在黑色的液体中。

她曾经很珍视地,将回忆收集起来,封入沙漏中,等着尘埃落定后品鉴胜利的余韵,但她始终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也许是看不到了,但她还是想李丹曦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我来自于那里。”

“我知道,”李丹曦眯起眼睛,“是灵砂城,那时候你还很小,把头发扎了两个角,吵着要学剑。你曾经姓‘燕’倒是没错,可那地方却不叫燕镇,你大概是记混了。”

这回反而是唐照月惊讶了:“你怎么记得?”

“刚刚,”和西王母对视的一瞬,“我至少不能忘记你。”

真是奇怪,李丹曦只记得唐照月的来处,正如唐照月一般。

她看向唐照月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知道我挥刀的理由,也会践行我曾经的承诺。灾厄之下,唯我永存,此身当如此。”

“您永远是此世最初的神明。”

李丹曦握紧了鸣鸿刀,镇定自若地转身,将大门整个推开。

她没有看到唐照月的表情,她泪流满面,泪珠滚落,凝聚成闪闪的砂砾,散落在地面上。

——倒是映照了“灵砂”的名字。

记忆慢慢地复苏。

唐照月出生于那里,是距离昆仑很远的边陲,灵力稀薄,在还没有西王母的时候,这里更是猛兽横行,当地供奉着也不是城隍,而是兽灵。

她父亲是散修出身,年轻时游走四方,在灵砂镇受了小伤,修养着也就定居下来,成家立业,又因为懂些术法,在城中有了威望,有了钱财,开馆收徒,教拳脚和术法。

唐照月,或者说燕玥楠,就是那时候出生的,她不像母亲娴静内敛,反而像父亲,好动,有些术法的天赋。虽没人传授,她自己抱了两柄剑,有模有样地比划,逗得父母哈哈大笑。

后来母亲又孕一子,粉雕玉琢的男孩,父亲心生欢喜,特命人打了一柄剑,名为飞金,燕玥楠见了,吵的也要,闹了好几天。

父亲罕见地沉了脸,说女孩子要什么刀剑,反手送了她一套女红,教她好生把那鸳鸯绣枕完成了。

她那时还没有读懂背后的含义,还是吵着要一柄剑,母亲无法,随手给了把装饰用的、没开刃的小剑,名为月蚀。

月蚀,月蚀,月将蚀,

作为剑名,有几分不详。

但她还是很开心,刚好家中也是武馆,她去一旁看着,父亲只当是小孩子心性。

直到她在比武中击败了自己的弟弟。

他不耐烦学一板一眼的招式,拿着飞金,乱砍一气,她看不过去,说了两句,弟弟不服,两个人就打了起来,其实也只是小孩子间的打闹罢了,但二人手中都拿着武器,下手不知轻重。

月蚀倒罢了,飞金是货真价实的武器,她手上被拉了很长一道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但仍然忍着痛,将飞金夺下,正要砍下去的时候,父亲来了,将他们两人拉开。

父亲打了他,也许是一时的情绪上头,也许是一个警告,她现在也无从得知。

燕玥楠被下人拖下去,关了禁闭,月蚀也被踩碎了。

她听到父亲和母亲的争吵。

“你给她那把剑做什么?”

“孩子吵着……”

“孩子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她要天下的太阳你也给她拿下来?”

“我……”

“女孩子学什么武术?她的女红你看着了么?古人云,娶妻当娶贤。你倒好,女的要学剑,牝鸡司晨!这成什么样子?今天这事倒罢了,要是伤了弟弟,谁还能去青衣楼谋个职位?”

……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从梳妆台下面拿出鸳鸯戏水的绣枕,手里捏着针,半天也没戳下去,努力集中精神,又一下子扎在自己指腹,血涌出来,被绣丝吸进去,红红的一片,像极了鸳鸯的毛,她长舒一口气,这才慢慢地往下绣着。

父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弟弟在术法上实在少了些天赋,姐姐有点本事可惜是女孩,那时候青衣楼崛起,昆仑寂寂无名,他希望弟弟能去那边某个一官半职,但真要走这条路,天材地宝是笔不小的开支。

思来想去,父亲心里拿了主意,不日后,准备请个师父,这请师的过程也不不算顺利,父亲本想自己教,但听说青衣楼用的是不一样的功法,他已经好些年没有和人以命相搏,手上功夫不免生疏。

还是请一个稳妥。

开始找了一个年逾四十的师父,说是从青衣楼退下来的,价钱谈妥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散修,说青衣楼用人血人肉炼丹,当诛,当街将他打得跪地求饶。

父亲见那散修根骨奇佳,询问得知她竟然也是青衣楼出来的,只是观念不同,前几个月辞去了职务,再细问,原来父母双亡,近几个月无依无靠,只凭一身本身,闯荡江湖,靠帮人杀凶兽赚点银子,勉强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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