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持续了片刻,忽然戛然而止。四周一片静谧,唯有风声轻轻吹拂着树叶,出沙沙的声响。
蓝曦臣放下裂冰,轻声说道:“可以问了,他的灵识回应我了。”
江澄低头想了想,随后开口:“可是善画人士,锦远?”
蓝曦臣闻言低头徐徐吹出调子,片刻后,移开,只听风声哗然间,一阵低音自蓝曦臣手中自然泛起。
蓝曦臣道:“他说,是。”
江澄:“你家住何处?”
“不知。”
“你可负过一人?”
“不知。”
“他叫季捡春。”
“不知。”
江澄蹙眉:“他这样回答,这能问出什么来?”
蓝曦臣轻敲裂冰,示意江澄稍安勿躁,随后想了想,低头又奏起冷冷的箫声。
穆楠在一旁看的无聊,不知何时化作了狐狸,钻到穆白怀里睡着了。怕怀中小狐的尾巴被桌下的火苗燎到,穆白便将穆楠的几只尾巴悉数拢在了手心里把玩。
而他手上叶子也在此刻飘到了半空,出淡淡的光圈。
蓝曦臣:“你还记得季捡春吗?”
灵魂:“记得。”
见他这样答话,蓝曦臣垂眉片刻,问道:“你可有苦衷?”
灵魂:“是。”
蓝曦臣:“你可还记得与季捡春的约定,如果记得,为何不回去找他?”
蓝曦臣的箫声弯转急下,片刻后,他放开了箫,裂冰却被叶子上淡蓝色的光吹动着,一阵阵,又似一声声。
见余音消散,江澄连忙问道:“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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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蹙眉:“他只说了三个字。家,婚,残。”
江澄凝眉不语,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又道:“这是何意?能说的再详细一些吗?”
蓝曦臣再次拿过裂冰,闭眼抿唇。
随着箫声的持续,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江澄紧盯着蓝曦臣,注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直到箫声渐渐停歇,蓝曦臣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他无法开口说更多的话了。”
江澄和蓝曦臣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沉。
在一旁一直安静玩着尾巴的穆白此刻道:“他的灵魂太单薄了,久久不入轮回,他的记忆已经混乱不堪,再不久,应该就会魂飞魄散了。”
江澄一愣:“什么?”
蓝曦臣:“有何解决之法吗?”
穆白好整以暇的看着蓝曦臣:“你是指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方法,还是指阻止他魂飞魄散的方法?”
蓝曦臣放下裂冰:“自然是后者。”
江澄紧张的看向穆白:“你能这样问,自然是两个方法都知晓,快就别卖关子了。”
穆白瞥了一眼江澄:“他滞留在人间,就是有一口气哽着,强行停留在这生界之内,不愿轮回转世。”
他敲了敲桌面看向二人:“所谓两个方法,其实在我看来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