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你爹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命也会是我救的。”
江澄奇怪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他到底是怎么用这么冷的声音说出这么狂妄的话的?
但江澄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感,或许是因为他那么自然的提到了江枫眠,又或者是他散出来的那种神圣的自信绝不是内心丑陋的恶人该有的。
好像值得信任?
江澄对他的戒备少了一大半,但常年戴着面具的他不漏痕迹的对绿衫男人道:“我是何人你既已知晓,现在阁下该报下姓名了,信你与不信你,我心中自有数。”
那绿衫男人张了张口,一阵微风吹过,带起了四周落下的枫叶,枫叶缓缓飘起,只听那男人淡淡的声音道:
“护山人,穆白。”
江澄心中有许多问题,又怕对方会骗自己,于是挑了一个自己大概率知道的答案,试探的问道:“你和我爹怎么认识的?”
江枫眠笔记中记载,他的父亲救了一只小妖,所以他是去寻到那只小妖,小妖才把他带到雾山的。
后面的详情,不知是江枫眠遇到了什么耽误了,还是有什么问题,笔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哪怕到后面回到了江氏,他也没有再补充上,于是江澄只能找到雾山的大概位置,但却找不到进去的路。
慕白缓缓抬头看四处落下的枫叶,仿佛看穿了江澄的心思,他道:“他那时救人心切,遇见山上的一些小妖怪就到处打听种子的下落,后来我得知之后,因为一些缘分,就顺手帮了他。”
穆白好像不是话很多的样子,他基本上只挑一些重要的信息对江澄说,就像他有一些不愿意多回忆的事一样。
江澄捕捉到重点:“种子?可就是我所说的气珠?”
穆白:“江枫眠给取了这样的名字?也难怪,种子是我们这儿的秘密,他保护的很好,这么多年,没有第二个外人找到这儿,可是我也许久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
江澄想起一些回忆,手捏紧又放开,压抑的声音慢慢道:“他逝世了,大概十多年前”
穆白似乎并不在意一个人类的生死,他只是愣了愣,道:“人的生命是这么短暂的吗”。
江澄并不愿意多回忆,但他听到穆白的话停了很久,久到对面那个人,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才听江澄声音很轻的道:
“大概吧,有的人其实一直都不曾离开,而有的人,光是活着,就觉得生命好像已经到头了。”
江澄的脸色很难看,他这么多年前一直不曾卸下面具。
因为没至交好友,他从来不曾这么放松的说过什么。
可能因为对方救过江枫眠,让江澄对他的戒备放了下来。
但他非人即妖,江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他只知道跟他说话,好像会不禁将内心最隐秘的地方展示给对方。
就好像几十年前,二十岁的江枫眠也曾这么迷茫的在大山上找救自己父亲的方法。
他应该走了很久很久,浑身疲惫难受,于是在看到穆白笼着白雾一身孑然的朝自己走来的时候,那一刻起,江枫眠一定是看到了希望的。
并且在他心中,希望有了颜色。
是独属于穆白外衫的绿色。
可能是人对救命之人自然而然的亲近,江澄信任他。
从一开始的怀疑、面具在他面前通通摘掉了,对穆白道:“我也是来找种子的,我怎么称呼你?”
穆白看见眼前这人,好像周身的刺都收起来了,他轻轻歪了下头,看着江澄慢慢道:
“小妖都唤我山神,你不是妖,便唤我本名即可。”
江澄咬了下嘴唇,有点纠结道:
“你是有灵气的神,我直接叫你名字不会倒霉吧。”
穆白轻笑出声:“你父亲也是这样叫我的,他倒霉了吗?”
江澄笑了笑,他好像又感到了一丝亲切,于是他试探的唤了一声:“穆白?”
穆白愣了一下,才答道:“嗯。”
他仿佛穿过江澄的脸看到了江枫眠的样子,当初的江枫眠也是这么郑重的叫自己。
穆白很少听到有人唤自己,山上的小妖都不敢放肆,而山下的人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只有自己的弟弟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全名字。
但这么郑重其事的称呼,只有这对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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