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
黎梨闷闷转过头去,并不与他多掰扯。
萧玳还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却按上了他的肩。
“有没有杀欲,还真不好说。”
云谏从他身侧走出,清冽眸光停在黎梨的脸上:“朝和郡主眼底乌青,似乎寝不安席,可是遇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虽是问句,他语气却笃定。
黎梨默自攥紧了手中小槌。
梦里的胡闹实在出格,若是被他知道了,她的面子往哪搁?
她一本正经答道:“没有不顺心,不过是近日读书刻苦了些,睡得晚了。”
“……”
云谏眼瞧着她面色镇静,手中的小木槌却接连几下敲歪,发出几道软闷声响。
他静了静,忽而嘴角牵起弧度。
“郡主大人的功课都是我写的,没想到读书倒是勤快。”
黎梨假装没听见,手下的力度却乱了,将那小木鱼敲得一跳一跳的。
见她不吭声,云谏伸手就将那木槌的圆头握入掌心,温沉的木料似乎还有余震,骤然一停,二人分持在首尾两端的手被震得略微发麻。
黎梨下意识想收回自己的清心良器,对方的力气却更大,将她连槌带人拉向自己,幸好她快手撑住了桌子,才不至于栽到他身上去。
“云二!”
黎梨显然带上了脾气,正想诘问一番就听他倏然轻声开了口。
“昼想夜梦,郡主日间读书如此辛勤,夜晚会不会做梦都在温习?”
黎梨:……那能叫温习吗!
她恼羞起火,当即否认:“我才没有做梦!”
云谏将她神色反应收入眼底,心中已经明了:“看来你也……”
他一人不对劲也就罢了,两个人都出问题,定然是那桌酒菜有古怪。
他利落从她手里抽出木槌:“这木鱼不必敲了,没用的,我……”
“让人去查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黎梨却警醒地打断他:“什么叫‘也’?”
“你也……”
黎梨意味深长地品着他的话:“……做梦温习了?”
云谏见她缓缓眯起双眸,莫名从中察觉到一丝危险,好像他在梦里顶着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犯的糊涂罪行,要被她拿到现下来审判。
他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有!我方才都听见了!”
“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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