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佑忽地愣住,昏暗的灯光里,他脸上全是尴尬的无奈,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我一缩,发现他只是在轻碰我的额头:"你发烧了?"
"你…你……你早知道吗?!"我说不出话来了,一说话就要哭。
他转身去倒水,没有理我,过了片刻,端来药片和热水:"先吃药再说。"
"不,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
他的脸,似喜似悲,阴晴不定,隔了半晌他才说:"你先吃药,我再同你说。"
我斗不过他,他比顾博聪还耐得住脾气,还会拿捏我的一举一动。
我吃了药,喝了很多水,但人也软了,瘫了,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天佑,看他黑影的浓墨眉目,如湖中掠过的暗光,乌黑鸦鬓不显一点苍老,看久了,我竟以为那是我的顾博聪!
"为什幺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幺?"
我哭起来,简直是个没出息的囡儿,嘤嘤地要一份同情。
他走过来,大掌覆来,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别哭,美娇,你别哭,爸爸心疼。"
我抓住他领子,顶着他鼻子说:"坏人!坏人!"
"我是,我是个坏人!"
他抱住我,一遍遍安抚我头发,他低唇细语:"你病了,睡一会儿,别想了,别想了……"
"我要回家……"
"这是你的家,美娇,这是你的家。"
"爸爸!"我勾住他脖子,吸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儿,迷了半分魂,分不清他到底是谁,眼泪都淌进他脖子里。
"爸爸在,爸爸在。"
后来我睡着了,再醒来时,顾博聪和顾蕾已不在。
楼下只有顾天佑给我做了一桌饭:"你先吃点东西,等下量个体温,还发烧的话,就带你去楼下诊所扎个退烧针。"
我身子打摆,他上前扶我,小心翼翼,我侧目看他,竟有种奇怪的念头在心中盘旋。
待我坐定,他为我盛粥,见我久不动弹,便拉过椅子,坐到我身边,拿起勺子,低头吹一口,再递到我唇边:"听话,美娇。"
我扭头,他追过来:"怎幺,还要爸爸求你?"
我说:"你倒是求。"
他喝了一口粥,掐住我的下巴,向前一压,那唇就贴到我唇上,暖流甜汁进到嘴里,我使劲儿挣脱,擡头看他,嘴里都是些浓香米粒。
他没理我,回过头去点烟,手指都在光线里发颤,深吐云雾,他转过来,靠在桌旁,冷淡看我:"他们是我的亲儿女,我能怎幺样?你说我能怎幺样?"
我嚼着米,心里头也困惑起来,忽觉顾天佑似乎也在一夜苍老许多,他像是一夜未合眼,挂着败青眼袋,擡额见纹,唇角垂落,陷入深思而不自知。
他难道不是个受害者吗?他也是的!
同我一样,被那对兄妹戏弄、侮辱,又同我一样,无计可施,无路可走。
我没再说话,只是捡了椅子坐下去,低头吃我的粥。
时间都静了,我才想起还没打电话给单位请假,刚说出来,他便摆手:"我替你招呼过了,你先休一段年假吧。"
"谢谢。"
我竟然对他说了谢谢!
"你再睡会吧,你太虚弱了。"他又给我发布命令。
我说:"爸爸,你不是要给我量体温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前倾熄了烟,缓缓站起来,同我一道上楼。
我因恶心那一对兄妹,?便仍要睡顾天佑的房间,他没反对,给我找来体温计,走到床边递来:"你放进腋下,等下我看。"
我仰脸看他:"你给我放吧。"
他垂着眼看我,我伸出胳膊来,他没接,只是握着温度计伸到我睡衣里,冰凉的晶体划过我皮肤,他的手指却温热。
我擡眼说:"爸爸,你没放对。"
我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背,往里——再往里,他的手指触到胸尖上一圆币肉,温度计掉了,他张开手掌,轻轻盖住满乳,他的唇也落下来,我勾住他的脖子,同他结结实实地吻到一处。
他的舌灵活极了,在口腔里同我追逐,痴缠起来,舔我唇齿、下巴,吻我脸颊和耳垂,低声喃喃:"你在勾引爸爸?"
"爸爸不也在调戏媳妇?"我把温度计搁到桌子上,安心地拉他入床,我们就一起拥滚。
"你这是报复……"
我压住顾天佑,伸手掏他的东西,头发垂到他面上,意乱情迷:"你就说你行不行吧?行不行?"
我捏着他的肉,长长一条勃硬,在我手里抚摸一会儿就绷成柱状,甚至比他儿子还势猛。
"你惹着我,可没你好果子吃。"他发起狠来,咬我的脖子和肩膀,把我一下子翻压下去,伸手脱我的底裤和衣服。
"爸爸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