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虽过,可之前生的那些情形稍一回想便是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文安凌空出刀与天雷相争,又以一己之力引动天雷的那一幕更是万分清晰,铭刻在心,大家都在想,这是真的吗?莫不是在做梦吧?
明明都是亲眼所见,可谁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梦?但一身湿透了衣服,还有地上那道长长的深坑以及裂成了两半的大槐树,都明明白白告诉了他们,那都是真的,那不是梦也非幻觉都是真的。
而受到震撼惊吓最大的自然是任崇岳,清醒后他一直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些话,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小畜生一定是被天雷劈死了,他是白虎星,必须被雷劈死,他不死不行,一行道人不可能有错!
他是无法接受现实,也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刺激,他现在没疯已是很难得了,换了别人早就疯癫了。
忽地,任崇岳惊呼一声,接着转身向着村里狂奔而去,度之快都快赶上狗了。
见任崇岳疯了似的跑了,大家先是一惊,继而又想,村长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这是被吓疯了吗?
任崇岳没疯,他是想到了那百两银子,既然文安知道了这笔钱的存在,是不是也知道这笔钱藏在了哪里,任崇岳就怕文安拿走了银子,这可是他的命啊!
任崇岳用最快的度跑回了家,见他脸色苍白,浑身湿嗒嗒的样子,张氏和任文武都是一惊,正要询问,却见任崇岳一头就扎进了厨房,片刻后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那真是撕心裂肺的惨叫,跟着又听到了这样的叫喊,银子,银子没了,我的银子没了!
张氏,任文武不知道村口生的事情,可也觉得这场雷雨来的蹊跷突然,而张氏又知道天雷之事,当时还以为文安已是遭了雷劈,不免暗暗难过,可当见到任崇岳异常的举动神情后,张氏才意识到了出了问题。
母子两个到了厨房一看,就见任崇岳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着,墙上原本挂着的灶王爷画像也被扯了下来,那画像后面有个小洞,任文武不知道这洞是什么情况,张氏却是清楚这洞里以前放的就是那一百两银子,现在显然是银子没了洞还在,难怪丈夫哭得像死了亲爹一样,这可是他的命啊!
张氏也在奇怪这银子怎么没了,正寻思时就听屋外又有动静,出去一看又是一愣,只见家门口聚集了几百人,老少皆有,一个个都是神情古怪,目光闪烁,那样子仿佛是在看一场好戏,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问之后张氏才恍然大悟,也是十分震惊,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生了这么离奇诡异的事情,虎子不仅什么都知道了,还能在天雷之下全身而退,甚至是都能……那样了,那样是哪样还真是不好说,总之是极其神奇不可思议,虎子这是怎么了?
按大家的话来说,这孩子分明就不是人了,什么人能遭受雷击而不死呢?这孩子就算真的不是白虎星也应该是别的什么星吧!
张氏也知道银子去了哪里,定是被虎子带走了,这本来就是他家的东西,他拿走理所当然,自家丈夫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理所应当,虎子没死,银子没了,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庆幸的是,虎子没有报复,要不然村口的大槐树什么样,自家丈夫也就是什么样了,这孩子还是顾念了亲情,不像他大伯心早就黑了。
之前张氏还在为文安惋惜,现在又暗暗感谢起了文安,最后又是祝福,希望文安会有个好前程,这个孩子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在任家村村民聚集在任崇岳家门口看热闹时,文安早已是到了黑龙潭。
村口生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神奇的,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天雷下落前,文安只是保持着最平静的心境绝无其他想法,可就在那道雷电轰然激射而来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他就有了那种冲动,毫不犹豫拔出幻电剑飞身而起迎向闪电,那一刻他想的就是要以手中的剑抵御天雷,那一刻他体内真气已是充沛到了极致,真气注入幻电剑,使得这柄短剑爆出来了前所未有的光芒神彩,身与剑和,神与剑融,那一剑的锋芒无可言表,足以和雷电一较高下!
飞身出剑,挥剑斩雷,引雷下劈等等动作不仅是一气呵成,也是无比自然流畅,也完全是文安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多想也没时间去想,就那么自然而然做了出来,等到一剑劈出,裂地分树后,他自己都是一阵骇然,那真是自己惊到了自己,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浑然无事地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驻足,走的那么决绝,也许那一剑裂开不光是地面大树,还斩断了他和任家村的关系,他要远走高飞,就得心无羁绊,了无牵挂才是,这一剑算是断了他的亲情尘缘,自此后,天高海阔,任他而行!
坐在潭边想着那些场景,文安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天雷真的来了,可又被他……挡住了,化解了,如此变化的确是匪夷所思,此刻他想的是这天雷因何而来?难道自己真是什么白虎星?如果不是为何会有天雷?难不成就是凑巧了,这天雷恰巧在自己生日这天来了,恰巧劈向了自己,可真有这么巧吗?又或是另有缘故,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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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也没再多想,即将远行他没有多少不舍,早上他先去了爹娘的坟上香烧纸,说了自己的计划想法,他相信爹娘在天之灵会同意也会理解,这个家乡不值得他留恋,他的将来是在未知的远方。
唯一令他舍不得反倒是这里,这两年多里他已经黑龙潭当做了一个家,给了他温暖和安宁,还有亲情,因为他总觉得在这深不可测的潭水里有人一直在默默与他作伴,听他的倾诉,虽然他从未见过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可他就有这样的感觉。
黑龙潭始终没有反应,静静听着他的诉说,但文安就是认为这潭水听懂了他的话,也知道了他的心思,还在默默祝福着他,祝他一路顺风,前途无量。
即将远行,文安的准备却是十分简单,带着的就是一个不大的破旧包袱,里面放了几件衣服和几双草鞋。
衣服是他赶集时买的,自然都是些旧衣服,新的买不起也没必要,主要还是便宜。
草鞋是他自己编的,从小到大不论冬夏他穿的就是草鞋,什么布鞋皮靴他也就是看过,也正是穿惯了草鞋他也才学会了如何编草鞋,这也是一项生活技能吧!
除了衣服鞋子外,包袱里还有一些干粮,他早就想好了,路上的饮食住宿等等还是要自给自足,下馆子住客栈什么的想都别想,钱能省就省,今后的路长着呢,花钱的地方多的是,这钱能不用就不用。
至于那百两银子当然是他拿走的,此刻就放在了他怀里,任崇岳将十锭百两银子用一个钱袋子盛着,拿在手里沉甸甸,那感觉真是不错。
银子在怀里可文安却没有动用这笔钱的想法,这笔钱只能是在最紧要的时刻动用,还是那句话,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这就是原则。
看看天色已是不早,文安终于背着包袱出了,走出了他人生里的重要一步。
出了龙岭山他先到了大河镇,之后看准方向选好路向着东面而去,下一站便是天水城。
文安走的是官道,路上那真是风餐露宿,饿了就用弹弓打鸟儿吃,渴了就找泉水河水,实在找不到了就找户人家要些水喝,他也没觉得丢人,要水又不是要饭,虽然在人家看来他就是个要饭的乞丐。
吃喝不愁,住宿也不是问题,什么破庙空屋,大树山洞都能成为栖身之所,当然了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上树,因为在树上修炼行功毕竟有些不方便,即便是在赶路也要不断修炼,任独行曾经说过,修炼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天天修炼,才能天天向上。
大河镇虽然隶属于天水府,可两地相隔着实不远,直线距离就有七八百里之遥,真正走起来要是仅凭步行,寻常人即便是日夜兼程,也得走上个一个多月。
而且两地之间又有不少山山水水,走起来更是不方便,稍不留神就能迷路转向,因此这条路真是不好走。
换了有经验的人,要是这样的长途跋涉,必定会找人结伴而行,少则四五人,多则几十人,而这些人大多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普通人无事不会出远门,至于所谓的探亲访友,游山玩水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做的,只有那些有钱有时间的富贵人家才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不过文安倒是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态在走路,他不着急,他去天水城又没有什么事,只是觉得大地方会有更多机会,会碰到他希望遇到的机遇,因此他走的是十分悠闲自在,若不是那身装扮够破烂,看那样子他像极了一个出来游玩的闲散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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