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翻个身,她发现孟繁泽就坐在床边。他见她醒了,将玻璃杯递到她跟前,里面是刚倒不久的温水。
她看了眼他,发现他没什麽表情,就这样沉着脸,让人猜不出是什麽情绪。
“张嘴。”
见她不动,他轻轻将她扶坐起来,温热的水喂到了她口中。她睡了这麽久,喝了点水确实舒服不少。
看着她就着他的手喝水的样子,圆圆的眼睛看着他,时不时眨一下,他心中的燥热愈发浓重,像有一团火,压在心底,快要升起。
牙根有些发酸,在她喝完水后,他托着她的脸颊,让她朝向自己。
“怎麽了?”她有点懵,不明所以。
“没什麽,饭刚给你热了热,去吃吧。”
“好哦~”她开心地笑了,伸手主动抱住了他。
淡淡的柑橘调就这样沁入鼻息,传到神经末梢。
“你抱我去吃!”
猫猫就这样缠到了他身上。
被他喂着吃饭时,她察觉出他情绪不对,脸颊轻轻贴了贴他的脸颊。
“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嗯。”他没有反驳,直截了当地承认。
她歪了歪头,很疑惑:“怎麽了嘛?”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变得奇怪起来,吃完饭,她去洗澡。哗啦啦的流水声传来,他这才缓过神,嘴角勾了勾,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在她穿着浴袍出来后,他自然地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后颈露出的那道疤,经水浸泡后,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让人想忽视都不行。狠狠扎进了孟繁泽的眼里、心里。现在的他,清清楚楚知道那道疤是怎麽来的。
沈确当时猩红着眼睛,亢奋到不成样子,眼底浓重到化不开的欲望,孟繁泽身为男人,当然能一眼看穿。
他刚开始还很温柔,到最后,完全是抑制不住的沖动,像野兽叼着奄奄一息的猎物回巢。
一种原始的、粗野的,未进化完全的食欲作祟,摄取对方的气息和血液。沈确直接将她划归为所有物,咬上后颈,是吞吃入腹的信号和茹毛饮血的微妙亲昵。
最终,孟繁泽根本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尤其是面对面时,当时的白白像勾他的脖子一样勾上了沈确的,红着眼睛的可爱样子。
他皱了皱眉,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自己去想那件事,心头的燥热与怒火愈演愈烈。
吹完她的头发后,孟繁泽不声不响地离开卧室,来到客厅,烦闷地坐到沙发上。
白似锦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她看了眼周围,她去洗澡的一会功夫,孟繁泽就将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拉得这麽紧,黑漆漆一片。
她也不开心起来,来到客厅,拉住孟繁泽的手。
“你到底怎麽了啊?对我不友好。”
“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了慕斯蛋糕,你喜欢吃的,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