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片刻,他并没有等来她的解释。看着她脸红心虚的样子,他脸色越来越不好。
将伤口处理完毕,刚合上医药箱,他听到“咔哒”一声,白似锦眼疾手快地再度将他铐上。
他冷哼一声,对于这种拙劣的把戏,不置可否。
看他一直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白似锦彻底茫然,焦虑烦躁了起来。她用力抓挠着自己,心烦意乱,没一会,就将身上抓出了红痕。
孟繁泽皱眉,“安分点,别乱动了。”
她听话地将手收回,质问他:“和我在一起,就这麽让你不舒服吗?”
“如果是你被人这样子关着,你会舒服吗?”他怒极反笑,饶有兴趣地反问她。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黯淡,接着变成了恐惧,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不愿再主动问,很多事情,他想让她自己开口,解释清楚。
——她不告而别的五年。
“白似锦,给我个期限。”
“什麽期限?”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上床吗?现在做也做了,你打算关我多久?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为什麽不可以一直耗在这里?”
他一时哑然。
又是一次无效的沟通。
曾经对自己这麽好的人,如今却拼了命地想要远离她,白似锦越想越不能接受。
“你别想着走。”
“你别想着离开。”
“不準就是不準!”
“你听到没有!?”
她将声音擡高了几度,就这样沖着他吼。下一秒,眼泪不断滚落,她抽噎着,像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
孟繁泽强忍住内心异样的情绪,这麽多年,他竟还是无法对她的眼泪免疫。
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淡漠地说着:“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人都要向前看,不是吗?”
她红着眼睛瞪着他,像只被逼到极致要反击的幼兽。
“你不喜欢我,不还是对我会有反应吗?”
他两眼一黑,“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才会那样,你别发疯了行不行?”
“我才没有发疯!”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突然眼睛一亮,迅速地从方才悲伤的情绪中抽离。
这样的眼神,孟繁泽太熟悉了。从前她变着花样要欺负他时,就会露出这种兴奋的神情。此刻,一模一样。
“我跟你打个赌,现在你没有吃药。接下来的十分钟,如果你能忍住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就放你走,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