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哐当”一声,洗手间的门被突然推开。
白似锦慌张地回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煞白,血液仿佛一瞬间凝滞住。
沈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打趣:“乖,要不要我帮你?”
“幸存者”
白似锦浑身僵住,用一种白日见鬼的神情注视着他。
沈确轻轻抚上她白皙的手,循循善诱:“听话,把东西放下。”
她不动,就这样死死攥住手中的玻璃。
沈确深吸一口气,开始去夺。
她不肯,带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拿着玻璃的尖端猛地朝他刺去。
他迅速躲闪,在她扑空的片刻,握住她的手腕。拉扯中,玻璃片掉落在地,他凭着力量优势,将她背身禁锢至墙角。
他温柔地吻上她白皙的后颈,陌生的触感与亲昵,让她挣扎得更加剧烈。
“乖,听我的,别白费力气。”
说着,他重新将绳索束缚在了她手上。
“沈确你混蛋!”
“你凭什麽这麽对我!”
她声嘶力竭,快要崩溃。
“那你当时,又为什麽要那麽对我?”
片刻,他缓缓开口,不知为何压低了声音,这竟让白似锦听出了一丝委屈。
她瞬间愣住,尘封已久的记忆就这样被猝不及防地打开。
当时,她为了逃避外面的一切磨难,待在沈确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无人知晓。
直至有一天,又一批女孩子被运来,到了重新查人数的时候。
这里戒备森严,连只蚊虫飞出去都会被通报。
在人数庞大的情况下,人头的清点是个耗时繁琐的工作,只会在有新人进来时才会盘点记录一次,记录上一次的人数,加上新来的人数。
这样一来,必会发现t少了一个人,地毯式搜查会相继而至。
为确保绝对安全,白天那些人去运人的时候,白似锦跟沈确商量了一下,她重新回到了那个大棚里做工。反正只需要应付不到一天的时间,她不需要在这间熏臭的棚子里待太久。
下午,一批女孩被运来。
为首的男人清点新来的人与上次的人数时,白似锦紧张到心髒砰砰直跳。
还好,人数是够的,她之前短暂的逃匿,没有被发现。
傍晚,新来的女孩们被为首的男人训斥了一顿,随后又被骂骂咧咧地赶到大棚,逼她们做工。
白似锦身旁,多了一个女孩。
女孩倒是开朗,悄悄跟她招手打了个招呼,白似锦下意识说了声“你好”。
女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是中国人?”
白似锦也很惊讶,点了点头。毕竟这里的女孩,大多是来自东南亚一带。
两人本来想再说几句话,但碍于有人四处巡逻,便只好作罢。
这天晚上,看不到月亮。深夜,白似锦悄悄从窗户翻出去。
夜里风凉,她方才随手拿起了外衣披上,等来到外面后,才发现衣服不是自己的,方才走得急,躺着睡觉的人又挨得很挤,摸黑拿衣服的时候,拿错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再从窗户翻进去不仅会浪费时间,而且里面黑漆漆的,她根本找不到方才躺的位置是在哪。犹豫片刻,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