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
“我们今天晚上”
an很不甘心。
“你走吧!”她重申了一遍,烦躁地补充了句“抱歉”。
an中文词彙有限,没法跟白似锦理论下去,最终骑虎难下,只能愤懑离开。
她与an的争论,孟繁泽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既然你对我没意思,干嘛要主动聊骚约我”,这句话从an口中说出,狠狠扎进了他心底。
“砰”的一声,房屋门被重重关上,这场闹剧终于得以收场,一切恢複了寂静。
白似锦见目的已然达到,于是见好就收,来到孟繁泽身侧,看着他头上的伤口关切地问:“你不要紧吧,我去给你拿酒精。”
再次触碰到她手的那一刻,他眸色一暗,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崩坏。他狠狠攥住她的手,就是不肯放开。
她皱眉,“孟繁泽,你弄痛我了,你放开,我去给你拿医药箱。”
下一秒,他猛地将她推至墙角,眼底猩红,用力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兇,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弥漫。尝到了腥味,他心底的暴虐因子像是被彻底激起,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牢牢扣至头顶,让她一时间无法摆脱,只能被动承受。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禁锢,吻得愈发没有章法,只剩掠夺与占有。
“唔”
“孟繁泽!”
喘息的间隙,她发出猫儿似的呼救,绵薄无力。
“闭嘴。”他面色阴沉,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继续吻了下去。
无休无止。
他像是盛夏的一团阳光,热烈滚烫,让她整个人随着燃烧。
她开始偏头,四处躲闪。他大而有力的手抚向她后脑,她根本无法反抗。
她伤到了他,他心如刀绞。之前的好多次,他从来没有真的对她生气。
他不舍得怪她,之前好多次恶劣的情绪,都被硬生生忍下,吞咽进心底。此刻,以万分丑恶的形式,暴露无遗。
他清楚白似锦一贯的把戏,她喜欢试探,喜欢看他为她做出一些应激,乐此不疲。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喜欢她。许是暗恋多年终于有了结果,这份喜欢,承载了不少执念,他不愿放弃。
“乖,以后别这样试探我了,好吗?”
他将头埋向她的脖颈,毛茸茸地扫来扫去,无辜又委屈,紧紧环抱住了她。
“看到你跟他那样,我真的难受。”
说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声音都在发颤。
是伤心到极致的妥协,也是被她彻底拿捏的无可奈何。
明明是这麽阳光的一个人,却因为她,变得郁闷烦躁,惶恐不安。
她虽然也觉得疲惫,但一想到孟繁泽如此失控都是因为她,她心安而满足。
——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在喜欢着她的。
晚上,在他怀里入眠时,她又做了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