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跃庭也不再掺和他们的聊天,准备瞭一个干净的盘子,把桌上的菜各捡瞭一部分送瞭上去。
不久,段跃庭点的外卖也到瞭,也是大酒店的,铺满瞭一桌,够这麽多人吃瞭。王敏之把桌上的菜收回厨房的时候,他俩弟妹还特意看瞭一下,也不是什麽好菜啊,基本都是素的,还以为藏瞭什麽好吃的呢。
一顿晚餐也是吃的宾客尽欢,可能唯一心事重重的大概就是王怀松瞭,他吃完特意找他表哥道歉,他感觉他表哥把这麽点小事交给他办都没办好,可想自己在这个总裁表哥心中的印象有多不好。
段跃庭没当回事,临走时特意跟他舅舅们说,省城消费就是高,让他们别介意,该花花,不用跟他省钱,玩得开心最重要。
他边说,他妈在一旁边拽他衣服。他就像没看到一般,把人送上车才跟他妈一起回屋。
“什麽叫该花花,你应该叫他们省著点花,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妈,这是你亲弟弟,我亲舅舅,花点钱没关系。要不然他们明天又过来瞭,你看乖宝晚饭都没好好吃。”
说道言川,王敏之马上想到瞭:哎呀,你送的够不够啊,我看盘子裡还有那麽多菜呢。
果然现在隻有乖宝,和乖宝肚子裡的孩子、她的孙子能尽快转移她的注意力。
段跃庭本想跟他妈一起收拾一下桌子,结果被他妈赶上去看看言川吃好瞭没。小孩都没怎麽吃,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呢。
“宝,怎麽吃这麽点,没胃口。”
言川正玩的入迷,听闻隻点瞭点头。“不吃饭可不行,哥给你热热去。”
“算瞭,我不想吃瞭,真的吃不下瞭。”
段跃庭屈腿坐在沙发上,把人揽进怀裡,“吵到你瞭,是麽。是不是小宝宝闹你瞭。”
言川把头靠在他哥的胸膛上,手裡还玩著游戏呢,“小宝可乖瞭,没闹我。就是突然没食欲,不想吃瞭。”
段跃庭心疼不已,亲瞭亲小孩的额头,“那,我让婶娘给你蒸个蛋羹。”
“不要。”忽而又抬头道:“哥蒸的我就吃。”
“小鬼头。”说著把人压著亲瞭两口才放手,“好,哥,给你蒸蛋羹去。”
段跃庭又原封不动把端上来的饭菜拿瞭下去,王敏之看瞭直摇头,“孕期最忌情绪波动,好不容易有点食欲,这样一闹,又没瞭。哎。”
“妈,别担心,他想吃蛋羹,我给他蒸个蛋羹。”
王敏之把饭菜倒进垃圾桶,想把她儿子赶出厨房,“你去陪他,我来蒸。”
“可别,他点名让我蒸的,要是你给他蒸瞭,又生我气。您赶紧休息去吧。他可怕累著您瞭,指挥我倒是起劲的很。”
王敏之笑著骂他,“该,乖宝是个懂事的,就该你来。”
“好啦好啦,妈,您出去休息,我来我来。”
晚上,言川隻吃瞭一碗蛋羹就睡瞭,半夜又被饿醒,三两下把他哥踹醒,两人又偷偷起来把晚上收起来的菜热瞭热,小馋猫比晚饭时候的胃口好瞭不少,吃瞭大半碗饭,这才恹足的好好睡瞭。
第二天一早王敏之开冰箱就发现瞭猫腻,摇著头不知道要怎麽说两个孩子好,不过还是跟他儿子说瞭下别让言川吃放进冰箱的东西。
大舅二舅一傢在荣成玩瞭七天,最后一天回去前一天晚上正式来傢裡吃瞭一顿饭。隻不过又是一顿闹哄哄的,先是吹嘘瞭一番在大城市的见识,又说外甥混的好瞭,也要多带带弟弟妹妹,外人再亲总亲不过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最后大舅妈终于把话题引到自己儿子的身上,觉得他儿子住的宿舍很简陋,还是两人间,跟学校有啥区别。就撺掇他老公两人一唱一和,整体意思就是能不能在别墅给她儿子腾一间房间出来。一楼本来是两个房间,一个房间一直锁著,他们来也没让人进去看,二楼的房间也不让人进,倒是三楼,影音室、训练室,他们觉得太浪费空间瞭,可以收拾给他们儿子住。
王豔之是不会做她儿子的主的,等他儿子拿主意。
段跃庭倒是很大方,没问题啊,三楼可以收拾个地方出来,问题是这裡是城南郊区,王怀松在城北的一个网点上班,坐公交要一个多小时,还不算上早上堵车的时间。段跃庭让王怀松自己拿主意,王怀松想瞭想,还是自己住自在,虽然是两人间,但是房间也是分开的,工作瞭之后才知道休息时间是多麽重要,有时加班的晚,回宿舍倒头就能睡,要是住那麽远,整天通勤的时间就够自己累瞭的。
王怀松他妈见他儿子表态像个怂蛋,这麽好的地方不住,跟陌生人挤在那麽小的地方,这麽多年的书白读瞭,她哪裡知道现在大城市的工作压力。王怀松也不管他妈的白眼,低著头吃饭。
生日又到瞭
喧闹的十一终于结束瞭,日子又恢複瞭往日的平淡,唯一让人不平淡的就是,言川的肚子渐渐大起来瞭。段跃庭和他妈那是严正以待。
荣市的冬天阴冷的厉害,段跃庭专门请瞭司机送言川上学,中午是一定要把言川接回来的,睡个午觉,到点瞭王豔之再把他叫起来再让司机送到学校上课。本来怀瞭孕的人容易瞌睡,有一次下午王豔之在厨房忙,闹钟都没把言川叫醒,误瞭一节课,王豔之想著干脆休学算瞭,但是言川又觉得没事,一个闹钟闹不醒就多定几个闹钟。
婆媳大战要开始瞭麽?不可能的。最后还是尊重瞭言川的选择,肚子大的时候刚好在冬天,靠衣服还能遮掩一下,等明年快生産的时候再请假,这样少耽误一段时间的课。王豔之也心疼言川,便也依著他。学校的活动是万万不能参加瞭,下午放学就得准点回来,这个约定言川也乖乖听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