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之说著站起来,“妈~”段跃庭很想告诉他妈他跟言川在一起的事情,但是现在没有半分铺垫,他还是有点说不出来,况且,言川是极力阻止他说出来的,他说要等他准备好。
小孩准备好瞭没,他还没问。要是就这样突兀的说出来,会不会小孩又会生气不理他,这事儿可严重,万一哄不好怎麽办。
“怎麽瞭?”
“啊,我就是想说,我过去陪川儿睡。”
“你呀,这麽大瞭,两人还秤不离砣坨不离秤的。快去吧,再不去,他都要起瞭。”王豔之笑著说道,说完自己先走瞭。
段跃庭把手上的烟碾灭,扔进灶膛裡。
言川是被屋外的谈话声吵醒的。他动瞭动,想伸个拦腰,却发现动弹不瞭,胸口埋瞭一个脑袋,把他抱得紧紧的。
他不知道石头哥什麽时候过来的,不过他还睡著,便不想吵他,又闭瞭眼,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瞭。
言川突然惊醒,他还要给太婆婆做晚饭呢。“哥~~~你醒醒。”他不得不把段跃庭吵起来。
段跃庭这一觉睡的特别沉,回到傢,放松瞭很多。
“乖。”段跃庭动瞭动,把言川往怀裡塞瞭塞,嘴胡乱的吻瞭吻。他还想睡。
言川用手怼著他哥的下巴,不满道:“不乖瞭,天都黑瞭,我要起床给太婆婆做晚饭。”段跃庭这才清醒瞭些。窗户遮的并不严实,但是这时已经没有半点光透进来。
“这麽晚瞭。”嘀咕著放开人,搓瞭搓脸,看人急切的从被子裡钻出去,伸手拉住手腕,“你怎麽做饭,傢裡都没有东西。”
言川这才想到他们今天刚回来,东西都还没归置好,怎麽就一觉睡到瞭天黑。
“都是你,我都醒瞭的。中午太婆婆都没吃什麽,医生交代说吃软烂的食物好消化,太婆婆的饭得单独做。”言川撅著嘴气呼呼说道。
太婆婆去世
“嗯,我的错。我跟婶娘说瞭,晚上给太婆婆用肉糜熬点粥。”
段跃庭还以为自己很机灵,谁知道言川仍旧气著:“你就知道麻烦婶娘,我又不是没长手。”
“好好好,就今天,明天开始我做饭,我做饭给太婆婆吃,给叔叔婶娘吃,给我们的乖宝吃,好不好。”段跃庭做起来把然拥在怀裡轻声安慰。
其实太婆婆此刻已经在婶娘傢坐著瞭,下午的时候,三婶、花婶、张婶约著过来瞧瞭瞧太婆婆,王豔之从地裡回来,也过来坐瞭坐,见房间没动静,就把太婆婆扶到那边,娘俩一边做饭一边唠嗑。
正准备过来喊两人起床吃饭,便听见吵架声。怪奇怪的,吵的一本正经。王豔之笑瞭笑,敲瞭敲窗户,“醒瞭就起来吃饭,待会饭菜都凉瞭。”
没有准备好的言川裡面把趴在他背上的段跃庭推开瞭,“好的,婶娘。”
段跃庭用手指悻悻地抠瞭抠鼻尖,小鬼太警惕瞭。就是他当著他妈的面把他抱在怀裡,他妈都不会多想,隻会夸赞两人感情好的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乡下的风水还是比较养人,太婆婆回来后每天都是东傢跑跑,西傢坐坐,有时坐在一大伙人坐在村东头的大树下唠嗑。段跃庭奉命去他大伯傢、外婆傢串门去瞭,言川就整天陪著太婆婆跟村裡的婶娘们聊天。
自然还是夸他的人多,说去城市养得更白嫩,问城裡人有没有女孩羡慕他的皮肤,把言川问得害羞不已。他也挺烦恼的,从小在太阳底下疯跑,皮肤却比城裡长大的女孩子还好,他也没有办法啊。
用他哥的话说,这叫天生丽质,别人羡慕不来的。
他们还说太婆婆是有福之人,去大城市见过大世面瞭,太婆婆也高兴地说:“是啊,见过世面瞭,这辈子都知足瞭。”
“您老就好生养著身体,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太婆婆也笑著应,“是啊,捡宝长大瞭,我这个老婆子也跟著享福瞭。”
反正不管怎麽样,话题总会转到言川身上来,又聊到他结婚生子的事情,他鬱闷地抵著头,坐在小板凳上,拿著石头在地上胡乱图画著,婶娘们不直接叫他,他也隻当没听见,耳尖却悄咪咪的红瞭。
一晃十天就过去瞭,段跃庭年假休完,要提前回,见太婆婆精神状态还不错,也稍稍安瞭心。走的前一天晚上,还是舍不得,又溜过来抱著言川睡。在傢总不好太名目张胆。
“大骗子,还说回来给我逮野兔子,一根毛都没见到,你就要走瞭。”言川本不想提这件事的,一提就会想到那晚的事情,自己还羞于说出口瞭,可是又惦记著那口野味,终于憋不住说出来瞭。
“哥去逮瞭,没逮著。你叔叔说,山裡的野鸡野兔子都被外地来的人给逮光瞭。等回傢瞭,我给你买野兔子吃,好不好。”
言川心想,买得哪裡知道是不是真的野兔子,但是看在他哥尽心给他逮瞭的份上,分分钟就原谅瞭他,他隻不过是借著他哥要回去的空挡撒撒娇罢瞭。
“等回去瞭,再见面得五十多天,乖宝早点回来陪哥好不好。”段跃庭抱著人,用力吸著言川身上的气息,仿若能把精华都吸走一样。两人这些天都忌讳著,没有太亲密,隻是偶尔在房间偷个吻都要小心翼翼,毕竟他们的房门随时可能会被人推开。
言川心裡也难过啊,放不下太婆婆,他肯定是要陪太婆婆在乡下多呆一段时间的,他知道太婆婆念傢。可是他也放不下他石头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烦恼他现在就有。抓住机会仰著脑袋就去亲吻他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