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你吃这个,特别好吃,酥酥的甜甜的。”刘悠然也不顾酒桌上的机锋,她在荣城混瞭这麽多年,对上流圈子的莺莺燕燕也知道个三三四四,这个荆萧萧的大名她可知道,跟其他豪门贵公子的绯闻传瞭一段又一段,就是没有定下来的,哪儿热闹往哪裡钻,现在看来也是居心叵测。
言川的手被拉著,怪别扭的,趁这段跃庭揉捏他的时候,便把手拽回来瞭,连忙跟刘悠然耳语:“真的吗,那我得尝尝。”
荆萧萧的酒杯尴尬的举在半空,叶昕虎头虎脑的,也不知道现在什麽情况,开口就道:“美女姐姐,跃庭哥真的不能喝,我陪您喝。”
小胖子的无心之举打破瞭饭桌上的尴尬,后来崔大壮又把注意裡转移道桌上的美食上,等他精心制作的烤鱼端上桌,气氛更是热烈道吹捧他的厨艺上去,之前的小插曲就这样过瞭。
待人散去后,趁没人注意,段跃庭一脚踹崔大壮的屁股上,直接栽倒在沙发上,“瞧你干的人事~~~~”
崔大壮委屈巴巴的,歪坐在沙发沿上,揉著屁股,“你以为我想啊,好好一顿晚餐,吃的没滋没味的。”
“我看你吃得倒是蛮开心的。”
崔大壮嘿嘿一笑,“人可不是我带来的,陈媚跟人傢是闺蜜,知道我今天跟你一起吃饭,临时说要过来,我难道不允许。再说,这不也是好事麽?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天,今天这一出,她不就知难而退瞭麽。”
两人还没说完,崔大壮的电话就进来瞭,“得,我先走瞭,催我瞭,还得赶下一趴。”
“你跟那陈媚到底怎麽回事?”
“郎无情妾无意,我们各玩各的,到时间瞭就结个婚,走个形式,就这麽回事。”
“非这样不可?”
崔大壮隻是抬手冲天空摆瞭摆,头也不回的走瞭,段跃庭也没办法。对于这个朋友,他还是大打心眼裡希望他幸福,因为崔大壮既是他的同学好哥们,也是一起创业的好伙伴,他能在荣城站稳脚跟,崔大壮功不可没。
遥想当年一起读书的时候,崔大壮跟他一样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那时还不知道崔大壮是荣城的富二代,两人从一开始就一拍即合在一起创业,没想到真正踏入社会后,崔大壮却反而有些让人略看不懂瞭,本来是傢裡的大少爷,无奈妈妈去世的早,傢裡被小妈控制著,虽然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什麽本事,是圈裡有名的混二代,可是她妈有手段,把他爸爸看得死死的,他爷爷已经八十好几瞭,生意场上的事现在也不多管,一辈子社会拼杀,完全没有瞭年轻时候的血气方刚。老瞭老瞭隻希望一个傢和万事兴,从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他刚出生的时候,他爷爷也对他的期许是茁壮成长,骨子裡还是比较保守的人。
他老子手段没他爷爷强势,以前他爷爷□□白道通吃,积累瞭原始财富,后来慢慢洗白,到他老子手中,生意也算平平顺顺,但也紧限于吃老本,对儿子算一视同仁,谁有本事谁上,这才有瞭崔大壮回去跟他小妈和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弟弟竞争。可能联姻也隻是无奈之举。
朋友的事情一时也扯不清,当事人都不在乎,他更没立场去说什麽,现在还有一个气鼓鼓的小孩要哄。“还生气呢,你看,要不是你大壮哥起哄,我一口酒都不会喝,今天喝的是香槟,一点点酒味。”
平时都粘著段跃庭的言川,这时候靠著车门,脑袋也瞥向窗外,对他哥的解释置之不理。他已经记不起这两个多月来是第几次给他哥煮醒酒汤瞭,第一学期学校要求住宿,也隻能周末回来,可是每到周末段跃庭都有应酬,哪次不是喝的烂醉如泥的回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哥酗酒呢。
都答应瞭他以后非必要应酬不喝酒,但是今天要不是他在旁边坐著,指不定有又和大壮哥你来我往瞭。
“川儿川儿”段跃庭知道他生气瞭,“乖宝”
话音还未落,言川一个眼神就杀过来瞭,车上还有司机和悠然姐呢,什麽乖宝乖宝的乱叫,在傢就算瞭,在外人面前这样叫怪丢人的。
刘悠然坐在前面想笑,又隻能憋著,虽然他已经见识过他老板疼弟弟的表现,但还是一次次刷新瞭他的下限,真的是既宠又怕,好怂的一老板。
“是你自己说非应酬的时候,滴酒不沾的吧?”
段跃庭见人理他瞭,忙不叠的点头。
这不就结瞭,自己说不喝,转头就喝上瞭。言川就隻是为瞭证明他不是无理取闹的生气,问完又把头瞥向窗外。
段跃庭无赖的摸瞭摸鼻尖,好嘛,看来是一时半会哄不好瞭。隻好跟刘悠然聊起瞭公事,让她把今天下午跟崔大壮讨论的内容整理一下,形成会议纪要发项目组,下个月就著重进行小狸猫科技公司收购的事情。
等到傢的时候,言川已经无聊地靠著门睡著瞭。下车的时候段跃庭没有叫醒他,直接拦腰抱起进瞭门。
刘悠然虽然周末被临时抓过来加班,也觉得不亏,不仅看到瞭大老板的奶狗弟弟,也终于目睹瞭二老板的未婚妻真容,顺便还有幸观摩瞭一场荣城交际花在大老板面前吃瘪的模样。对于天生吃瓜体制的她来说,这个班,加的真值。
刚把人放床上,言川就醒瞭,见揽著他的胳膊从身下抽离,还伸手抓的更紧瞭,不知怎的突然清醒过来,他还在生气呢,又突然把人放开,被子一卷,把自个儿卷成一个蝉蛹。
“乖,醒瞭就先洗澡,洗瞭睡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