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把这事忘了。
李闻昭不知何时回来的,将二人谈话听了个清楚。
说不出的古怪滋味在心底蔓延,李闻昭对心上人做派有些不赞同,他乃礼部侍郎,最重礼数规矩。
虽与容枝荔亲事是板上钉钉,但哪里好这般当着原配勾勾搭搭。
转念想到枝枝本就单纯善良,平日里颇得大家怜爱,就习以为常了。
“容姑娘不必担忧,侯爷说了的,我已同意,这两日便会将兰亭苑挪出来。”
话音才落,桑眠眸色一沉:“你凭什么同意?”
“我凭什么不能同意?”
“我是这侯府的——”他话音一停,本来想说自己是侯府的主子爷,自然有权利分配院落,想到身体互换,李闻昭又拐了话头。
“这是我的院子,这暖阁也是我修的,我凭什么不能做主。
容枝荔来回看着两人。
桑眠语气强硬回绝:“这院子暂时不能动,容姑娘便就与母亲住在一处吧。”
李闻昭一听急了。
“好狠的心,怎么能让容姑娘与母亲挤?”
“昭哥哥……”容枝荔咬唇,“没事的,枝枝不冷,回头让桃喜给我多灌几个汤婆子——阿嚏!”
她身子一抖,轻轻揉了揉鼻尖。
“容姑娘没事吧?”李闻昭紧张,忙问道。
“没事没事。”她摆手,余光瞟见“昭哥哥”冷淡神色,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不知他为何前日还答应自己搬进兰亭苑,今天却反了悔。
桑眠手里拿着书,面无表情道:
“横竖容姑娘马上也是要嫁进来的,倒不如先去同相府支些银两,趁此机会新修一座暖阁住着,岂不两全其美?”
容枝荔一愣,“昭哥哥什么意思?”
嫩唇被咬得没了血色,她从未被“李闻昭”这样冷落过,心里难受委屈,干脆扭身擦着泪离开兰亭苑。
李闻昭没追,却仔细打量桑眠一会儿,忽而勾唇笑笑。
“好大的醋味。”
“你是想借着换身,要把我塑造成一个言而无信锱铢必较的负心汉,从而达到抹黑我的目的?”
“这样,容家说不定就主动退婚,也就没有平妻了。”
桑眠却反问:“抹黑?”
“我可有哪句话说错?”
“是你出尔反尔要娶平妻,违背在我父亲身前过的誓言。”
“是你要我挪嫁妆给李府修暖阁买铺面,送人情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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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我是哪个字说错了?”
李闻昭方才难得悠闲心情顿时全无。
他沉下脸:“强辩好胜。”
又道:“你其实不必这般。”
“你是正妻,枝枝是平妻,位分没有高低,况且你我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更为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