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请王爷单独叙话?”正妃直言道。
明轻烈点头应下,一路领著正妃来到了他的书房,正妃也顾不上去仔细观察素来为府中重地的书房会是何种模样,趁著此次难得的机会开口道:“王爷素来对府中女眷不甚上心,今日在王爷所言後不知王爷可否考虑过後院中那些与外面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今後出现了差漏,恐怕也是麻烦,不知王爷是否已有了打算?”
明轻烈听後倒是饶有兴趣地笑了,“听你之言,你已有主意了,不如一并说了吧。”
正妃尽量忽视手心中汗意,将之前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若是王爷信得过,後院之事不妨交给一个可靠之人,可让王爷也无後顾之忧。”
“你说的这可靠之人莫非便是你?”明轻烈的目光中带有一番审视的意味,只不过语气中却充满了玩味。
“若是王爷信得过,这後院之事自然不必王爷花费太多的心思在其上,毕竟有时候女人家的事还是由女人处理更为方便,也不会惊动了太多的人。”正妃明白这是她的一个大好机会,也就大胆地回应道。
“那麽……你想要什麽?”明轻烈心中已是同意了大半,这剩下的自然是要看正妃的条件了。
“还请王爷保证世子之位不会落入侧妃之子的头上。”正妃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个条件明轻烈可以接受,於是便回道:“可以,如果你真能做到,那麽世子之位给嫡子也是理所当然。”
“那麽,谢王爷。”正妃郑重一礼,“还望王爷能够言而有信。”
明轻烈轻笑一声道:“你若做到,本王自然言而有信。”
正妃定定地看了明轻烈一会儿就当明轻烈以为她有什麽话想要说的时候却是施礼後离去,最後明轻烈不知是失望还是嘲讽地笑了笑。
没有任何回应,凛冽的山风呼呼作响,似是不把山顶之上的人卷下便誓不罢休一般,永不停歇地响著,明轻耀看著悬崖下似乎要把人完全吞噬的浓雾,根本也不清楚这浓雾下方是什麽,可明轻耀却似乎对著那浓雾之下极为感兴趣一般探身望去,那凛冽的山风仿若要把他卷入悬崖下一样,而明轻耀当真也是一步步的往那悬崖边走去,好似一股无形的力量推著他走向前方的深渊……
“不要!不要在往前走了!不要──!”明轻烈在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时大汗淋漓,他的手仍保持著想要抓住什麽一般的动作,在心神缓和下来後明轻烈若有所思地看著什麽都没有的那只手,心中的惶恐愈盛,他很想说服自己适才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但那隐隐发抖的手却无时不再提醒著他那近乎真实的梦境,真实到已然令他心惊肉跳,明轻烈缓了缓神,强自镇定下心神,犹如自我安慰一般地想到,不过是场梦境而已,不会是真实的,不会的,仿若重复不间断的咒语一般逐渐令明轻烈的心踏实下来……
鲜红的血液即便是有手捂著也从指缝中不断流出,之前的止血药物也被新流出的血液冲散了开来,随即又有伤药重新散在伤口之上,明轻耀低头看著腿上的伤口,那一刀差一点就废了他的这条腿,可若不再止住伤口的话那麽他也就性命堪忧,明轻耀忍著痛看著他人在处理伤口,适才是他大意了,他不应该有那片刻疏忽才被人有隙可乘,若是真被那刀砍个正著,恐怕他已经下肢俱废了。
“那人呢?”明轻耀此时看著伤口渐渐止血心知性命已然保住便不再关注那里,经历随即转到了别的上面好让自己好过一些。
“还活著,您要亲自处置吗?”随从低声回禀道,明显便看出来明轻耀有火气要发,自然也毫不吝啬地推出了罪魁祸首,供明轻耀发泄。
“带过来。”明轻耀他们此时身处在一处密林中,这时虽还不到傍晚,但明轻耀已不想在此处继续拖延下去,他们适才是遭到袭击此处若是再是遭遇到敌人的话恐怕就要再费一番功夫了,所有的事情必须极快了结。
看著那个已经满脸血迹的男人被押到近前,明轻耀不顾匆忙包扎好的伤口强撑著身子站起,从身旁抽出利刃直指那名男子的面前,冷声说道:“你此次的任务主要便是我,其他那些人不过都是为你打掩护而已,对是不对?”没有人回应,明轻耀也不介意他继续说道:“其他人一把火烧个尸骨无存便是,至於你──就借你的大好头颅一用吧,让那些人看看如何?”说罢明轻耀便一刀砍下,鲜血有几滴喷溅在了他的脸颊上,他看也不看那颗头颅,直接吩咐道:“就将那颗头颅挂在此处。”这既是警告也是威慑,他也倒要看看那些人是否已经真的被逼至绝境才会毫不吝啬的花上力气起来袭於他,毕竟那些人再过有能耐在这明昊境内也敌不过皇权的力量,来一批杀一批,那麽便看看这些人是否真的不怕死吧,以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为饵,看看究竟能吸引多少人前来取他这大好头颅吧!
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幔遮掩住了外间的月光,同时也让床上的景象不会外泄,不过从那浓浓的带有明显情欲的喘息中叶仍旧可以让人明白在这里正发生著什麽,随著高昂的一声後一只白皙的明显便是女性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麽但最终还像是没了力气一般垂下,不过一会儿炎樆赤身从床上下来,炎樆根本对床上的情人没有丝毫的眷恋,马上便要向隔壁已经准备好的浴室走去,他随手抓了一件外袍披上正要离开时,床上也传出了还带著某种挑逗意味的声音,“阁下,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