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容从明轻耀的府邸离开後天气也逐渐阴沈了下来,抬头看了看那阴沈下来的天,他也不禁让心中的事压的喘不过气来……由此一来京城之中可以暂时平静下来一些时日吧。
一道闪电划过黑暗的天空,刺目的光亮只持续了一瞬天空便又重新归於黑暗,闷热的天气也突然被刮起的大风弄得凉爽了许多,在这样的天气中京中原本便显得破败的一座府邸又添了一种阴森恐怖之感,不多时一场暴雨从天而降,慢慢地泥土的湿气扩散出来,漫天的尘土都似被这场雨冲刷了个干净视线显得清晰起来,这一场暴雨下来也会让人觉得这种湿热的天气会暂时过去,但在这场暴雨所覆及的无人注意的角落中也正发生著令人无法正视的事情……
昔日可以称得上是华贵的房间如今已破败明显,甚至在这房间的周围都在无形中透出一种压抑之感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靠近,是以谁也不会发现在这间屋子里正发生著可怕的一幕,挣扎声呼救都被这场暴雨声所掩盖,屋中一片狼藉,而在接近门口附近被压於地下的女子正在奋力反抗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只是力有所不及,她的呼吸已经逐渐微弱,但那双不甘的眼睛却死死地盯著那个正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她怎麽也不会想到这个和她有结发之情的人竟然会不问缘由地就置她於死地,渐渐地,她的视线已然逐渐模糊,那双手也缓缓无力垂下,在最後一刻她所想的只有……明轻容!你会不得好死!
看到身下的人已经没了呼吸,明轻容这才缓慢放开了双手,对於女子脖子上的勒痕反而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眼睛直愣愣地瞅了已经成为尸体的女子一眼,根本也无心去想造成这一切会有什麽後果,他踉跄起身形若疯狂,头发凌乱,就连衣物上也有点点污渍,走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的暴雨随即扑面而来,明轻容反而却笑的心满意足起来,只听他嘴中喃喃自语道:“你们都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人都该死!该死!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都不会!”他的笑声也逐渐放大,使人听到了无端心生恐惧,只可惜此时此地除了他那位早已气绝多时的发妻外再无人会注意到他的癫狂的神态,明轻容不顾身上已被淋湿就在这天气中向外走去,他要把那些对不起他的人都杀了,他的正妻看不起他,杀了,他的妾室不再讨好於他,杀了,就先从这府里开始吧,明轻容想了想突然露出满意的笑容,至於那些外面的人,不著急,他一个人也不会放过的……
暴雨过去的很快,一夜过去直到天亮明轻容府邸的守卫替换後没有多久才发觉今日这府邸中太过安静不由有些奇怪,不过在这不久之後因太过担心而进入一探,结果却察觉出著府中的寂静太过诡异,而太过深处即便这里的人要管一辈子也不是他们这些可以冒犯的,不由让前院的奴才们去一探究竟,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些奴才传来的惊叫……
刚刚下了早朝的明傲世在得到安容面色诡异且突然报来的消息後也有片刻的怔忪,但是也等到进入御书房中屏退其他人後才细细问道:“你与朕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此时安容说话也毫不拖泥带水,“今早在四皇子处的守卫觉得里面有些太过安静,便让人进去探查,结果却发现府邸中死了人,而且多是女眷与她们周围伺候的人,而四皇子却已不见踪影,至於那些死去的人,除了有几个是被掐死的外,其余之人都是被利刃所刺而死,而且有的死状极惨……”
“此事不要声张,至於……明轻容,加派人手暗中寻找。”明傲世说到此处沈声道:“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安容心中一凛连声应道。
而也就在安容将要退下的时候,却听皇帝自语道:“明轻容……是不是真的疯了?”安容自是不会应答,连忙退下。
明轻容府邸所发生的事情被隐瞒下来,接下来在这日明轻亘要返回府邸时在车中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很是熟悉,待要仔细看去时却又寻找不到了,或许是他多心了,明轻亘压下了心中的不舒服转眼便将这件事遗忘在了脑後,自是不知有人正看著他远去的车驾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明轻容行於街市,路人皆绕道而行,只因他此时的外表太过惊人,与往日所见的疯人极像,但又因他衣饰不像平常百姓所穿,行人也不敢随意招惹他,只是离这人远远的,生怕惹出什麽事非,明轻容自然不会去关心这些,他要找把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的人,他要报仇!既然他已成了这副模样,那麽那些人也别想好!明轻烈,明轻耀,明轻亘,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日最後会落个什麽下场,害他的,袖手旁观的,他都记著呢,当然,还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倒要看看,看看他的父皇是否还能一直那般高高在上!没有命,那些人又有什麽资格瞧不起他,活到最後才是最终的赢家!
夜幕降临,而在这一夜明傲世也却无法安稳,尤其是三番两次得到的消息均是明轻容无法找到之後,那种焦躁似乎再也无法隐藏,尽管他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对於明轻容的下落仍旧是一无所知,而前来禀告消息的安容便也遭了池鱼之灾。
“不管明轻容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们这些人竟然还能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明傲世是动了真火,他不想再因明轻容惹出什麽乱子来,况且……对於明轻容他从来不敢对那样的脑子抱有什麽幻想,如果还如之前那般被人利用了一个彻底,那麽他也就要彻彻底底地舍弃了这个儿子,想到此处,纵使平日冷傲如明傲世心中也无端烦躁起来,他不是那种真正冷血心肠之人,就是真要舍弃个儿子他也会心疼,哪怕这个儿子并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