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王文上短短地回道。
“不,你不明白。”王龄举此时突然这样说道,这样的回答让王文山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他,王龄举接着说道:“他,是一个变数,现在为父也说不准他将来带给王家的究竟是好是坏,这其中不单单是皇上的原因……”
“父亲……”
王父的话让王文山越来越迷惑。
“有些事情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王龄举显然没有为儿子解惑的意思,“等到你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撑起这个家了,那时你自然会知道的,而现在的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只需要记住为父的话并照做就行了。”
即便是身居险境,但是做为炎樆来说他似乎是永远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就像现在一样,软玉温香相伴在身旁,咳咳,当然不是那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毕竟还有个朝润在身旁伺候呢,可是对于身在京师重地,又是皇帝眼中的头号大敌来说,炎樆实在是没有自觉的很,现在的他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让前来的不少舞姬都芳心暗许。
但是看在熟知内情的朝润眼中自家的这位公子实在是太招摇了些,就算你住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当中,那也就算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小隐隐于市嘛,这也可以,可是,公子,你大张旗鼓地找来京城青楼中的那么多舞姬头牌来做什么,这不是生怕自己不够扎眼吗?
朝润在一旁看着炎樆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美人们的歌舞,再看到众多美人的暗送秋波,看来有着一副好皮相果然是占便宜啊,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美人们啊,千万不要被这个可以笑里藏刀的人给迷惑了啊。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一场歌舞完毕,趁着还没有开始下场之前,朝润总算是瞅着个空隙,赶紧和炎樆说上几句话。
炎樆早已注意到了在旁边等待的朝润,歌舞停下之后示意朝润上前,“什么事?”
朝润压低声音说道:“是华老的来信。”边说便将早已准备好的信件送到炎樆手中。
炎樆挥了挥手,让舞姬们全部退下,慢慢地打开信件阅读起来。片刻之后,他皱起了眉头,又将那封信给原状收好,朝润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在此刻打扰自家公子的思考。
“朝润,”炎樆突然出声道:“你怎么看?”
“什么?”朝润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林旭的事情。”炎樆回道。
“华老的信中是说的这件事吗?”朝润很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这点。
炎樆微微点头,“华老认为我在走一步险棋,朝润,你跟在我的身边时间最长,你认为呢?”
朝润听后狡捷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公子您的心中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炎樆强调道。
“朝润的想法……其实与华老一样,同样认为您不应该与林府有太多的接触,毕竟我们与林府之间的立场不同,林府不会像我们在朝廷中所收买的那些官员一样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倒向我们,林府与皇家的关系已经不可分割了,纵使林旭背叛了明昊皇室,但是却始终不会影响到林府,所以,朝润认为,公子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拉拢林旭恐怕是白费功夫。”
“是吗……,”炎樆在听到朝润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之后的神情中显出一丝挣扎,语气略显犹豫地说道:“朝润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想通过林旭来布一个大局的,只不过现在华老与你都在反对继续与林府有所牵扯,我就不得不慎重地再考虑一下了……”
“大局?”朝润抓住了炎樆话中最重要的地方,问道:“公子你……”
“我自是有我的考虑的,只是你们的意见我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别到时设局不成反倒成了局中人才是。”
林旭这段时间中不得不恢复到了以往小学时被老师检查功课的状态,那个可恶的皇帝,林旭此时正在宣纸上愤愤地写下一句一句诗词,一边在心里面咒骂着皇帝,谁让皇帝故意找了一个按年纪来说足可以当他祖爷爷的老先生来监督他,而这位老先生在事先也不知得到了皇帝什么样的指示,对林旭真是严厉的很,在林旭眼中完全是那种私塾教书先生的架势,而最受打击的就是他的一手字,简直是被那位老先生说的一文不值。
废话!本人又不是从小就光写毛笔字长大的,我才练了多长时间,有本事和我比敲键盘啊!
现在林旭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他马上就会对进宫有了一种心里障碍了,虽然他以往进宫也不会有好事发生,但是对于不可预知的和已经知道结果的相比起来,还是后者最痛苦一些,他现在可以肯定如果明傲世不去当皇帝的话,在刑部也是颇有前途的,不知道对别人怎么样,反正对于自己来说他的方法已经颇见成效了。
林旭只感觉到自己的体重近来有种朝下递减的趋势,看来精神摧残已经达到它的效果了,可是皇帝不发话,林旭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刑期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只好这么一天天地干熬着。
“林旭现在如何了?”而在御书房中一直处于繁忙中的明傲世总算还没有忘记在自己的命令下还有一个处在水深火热的人。
“回禀陛下,还是老样子。”安容回道。
“哦?”明傲世听闻后笑道:“真难为他还能忍下来,朕可是找了一位礼部中最难缠的老大人呢。”
那是,那位老大人的难缠可是出了名的,也真难得皇帝能够想出这招来,不过对于已经被林旭牵连过许多次的安容来说,就林旭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半分同情便是了,可是有件事情他却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