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胤禛这些时日忙着处理江南的乱局,此刻才发现年氏的眼神闪躲,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惊得当即丢下朱笔,三两下脱去年氏的萝袜,入目的脚背并无任何伤口,他顿时松一口气,转而开始捧起她的玉足,仔细查看脚底板。
忽地!他注意到年氏脚底板的红印章,那印上记录雍正二年五月三十,江宁府雨花巷天字二十六号绣春楼妓子青莲,名字后头还有一串官家的编号。
胤禛顿时暴怒的伸手去搓揉年氏脚底板的贱乐籍印记。
“这贱乐籍的标记一辈子都洗不掉,爷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呜”
年若薇知道她脚底板的印记有多耻辱,倘若被人瞧见当朝贵妃的脚下有贱籍的标记,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四爷忽然寒着脸,将她发髻上的金步摇一把扯下。
年氏的衣衫首饰,他都会亲自过目挑选,她今日戴的步摇,似乎是那日在曹寅私宅里带出来的肮脏之物。
“爷果然是嫌弃我的。”
年若薇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啜泣起来,四爷看过她脚底上妓子的印记之后,竟然拔了她的簪子。
在后宫被人拔簪子的侮辱程度,相当于当众被人脱了裤子那般屈辱。
“成日里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让你少看些油腻的画本子总是不听。”
“这破东西爷看着碍眼。”
胤禛沉声说着,随手将那破步摇丢出马车外头,站在马车外头的苏培盛嘴巴都快笑歪了,白白捡到根做工精致的沉甸甸金步摇。
“爷即刻下旨废除贱籍,就再无良贱之分。”
守在马车外头的苏培盛听到了万岁爷的谕令,赶忙让柴玉去通知首辅张廷玉大人,说万岁爷要废除贱籍,让大人酌情处理。
马车内,胤禛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支金镶玉的点翠羽金步摇发簪,别在年氏的汉女发髻上。
“你这辈子只准用爷的东西。”
此刻四爷又熟捻的取来她的小圆镜,替她执着铜镜让她对镜臭美。
“呀,这簪子瞧着就欢喜的紧。”年若薇一眼就瞧出这簪子出自四爷的手笔,顿时破涕为笑。
四爷平日里闲暇之时,就会亲手为她捯饬些珠钗首饰,她的首饰匣子里都装不下了,却又舍不得常戴。
她戴了一会,就依依不舍的将发簪取下,放在了随身携带的首饰匣子里。
“不喜欢?”胤禛凝眉看着年氏取了件普通的通草绒花戴在鬓边。
“爷,我很喜欢,舍不得常戴呢,怕戴坏了,我打算今后死了,就将爷做的首饰统统陪葬到棺材里。”
“说什么傻话,无论你在哪,爷都会陪在你身边。”
四爷亲昵的摩挲着她的鼻尖,年若薇这才后知后觉,四爷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与她同棺而葬,她顿时欢喜的勾住了四爷的脖子。
“爷对我这般好,我开始贪心的想要生生世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