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人,她忍不住想起这段时间的所有委屈和困苦,忍不住潸然泪下。
她气的转头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边哭边继续烤羊。
“年糕,书呆子来了,我得离开一会。”
荣宪不想打扰小年糕和四弟,于是快速的将香料抹匀之后,就朝着跟在四弟身后的书呆子招招手,跃上了马背疾驰离开。
此时年若薇身后传里一阵狂乱的疾步声,她鼻子一酸,低头悄悄地抹泪。
“万岁爷有丹药陪着足矣,何故又来缠着我。”
年若薇抬眸间,竟然发现四周围都被明黄的布帛围得水泄不通。
她退无可退,转身入了帐篷内。
身后男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入内,一把将她抱住。
他灼热的呼吸还带着阵阵中药味,显然丹毒还没清理干净,他还在喝药调理身子。
年若薇顿时气的伸手去掰他环抱她腰肢的手,可四爷却用死死的将双手扣紧,就是不肯松开她。
“薇儿,胤禛知错了,别不理我。”
四爷沙哑疲惫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乍然响起,年若薇心疼的直掉泪,气的伸手去拍打他环绕在她腰上的手。
“你若再敢服用一颗丹药,我就服十颗,死在你前头也好,至少死了眼不见为净。”
“不准说胡话!”胤禛听到年氏将死挂在嘴边,顿时慌乱的将年氏转过身,急迫的拥她入怀。
“我死在你前头多好,我死了就不用心疼了,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呜呜呜”
年若薇抡起拳头就要捶打他的胸膛,可看到四爷苍白憔悴的脸,她又心疼的将拳头张开,伸手推开了他的肩。
“不准再说死!”胤禛慌乱的俯身,吻住年氏喋喋不休的嘴,不让她再说那些让人心悸的话。
直到她的衣衫被四爷扯破,他近乎霸道的占据她之时,年若薇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苏培盛那些太监要用明黄布帛,将此地围挡起来。
“薇儿,二十一日七个时辰,胤禛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恨不得立即插翅到你身边,胤禛错了,薇儿你是我的,薇儿”
站在帐篷外头的苏培盛听着万岁爷急色的情话,忍不住捂嘴偷笑,爷完全可以将插翅的翅字去了,爷这几日还真是憋坏了,做梦都在唤着小年糕的闺名若薇。
当四爷红着脸,说太医给他开的去丹毒的药极为引火之时,年若薇简直欲哭无泪。
只能又羞又怒的亲自替四爷去火。
草原的夜微凉,年若薇露着香肩,身上裹紧了龙袍,坐在四爷身上与他厮磨着。
他真是躁的厉害,要了她许久都不曾宣泄,年若薇累的趴在四爷的怀里不动了,她正要说歇息片刻再说,忽而四爷翻身将她桎梏在怀中。
二人依旧紧密交融在一块,年若薇羞的伸手勾紧了四爷的脖子,主动拢紧了自己。
耳畔传来他隐忍的闷哼声,年若薇俏皮的在他的脖颈儿上嘬了一个暗红的吻痕。
“薇儿,放松些。”胤禛素来克制,可此时却忍不住轻哼出声来。
在爱上年氏之前,他素来对情事看淡,可自从有了年氏之后,他却十余年如一日,一见到年氏,就忍不住想着要她。
他终究还是沦为了深陷情爱的凡夫俗子。
“我偏不。”年若薇笑着又在四爷的耳后落下一吻,种下一点嫣红的痕迹。
他似乎被刺激的控不住自己,纵情的要着她,年若薇只贴着他发红的耳朵,将爱意化作一阵阵缱绻唤给他听。
年若薇被四爷吓着了,担心他的龙体,只能忍着难耐柔声细语的劝着他,可他在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愈发的孟浪了
苏培盛憋笑憋的满脸通红,小年糕还真是顽皮,在欢好之时,还要与万岁爷闹腾。
内里的动静直到三更天,方勉强将歇,年若薇软软的依偎在四爷的怀里,听着他在情难自控的轻喘着。
天将既白之时,苏培盛又端来了一碗汤药,四爷喝下之后没多久,年若薇又被四爷折腾醒了,只能忍着羞陪他胡闹起来。
第二日一早,她的嗓子都唤成了烟嗓,走路都走不稳,气的朝着四爷丢了一个软枕,就懒懒的转身补眠。
午膳之时,四爷将她揪起来亲自喂她用膳,她迷迷糊糊的用了午膳之后,就抱着四爷一道午睡。
直到日薄西山,年若薇才幽幽转醒,与四爷一道赴宴。
四爷此次前来草原,安抚了蒙古王公大臣们,而蒙军旗敬献的美女,则统统被四爷赏赐给了朝中大臣。
甚至连皇长子弘晖都得了一个贵女为后宅格格。
年若薇甚至瞧见了妻管严八爷胤禩,也愁眉苦脸的领回去一个贵女为侧福晋。
太子弘历更是被无数贵女献殷勤,四爷早就定下了弘历的福晋人选,弘历的福晋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富察氏。
但今日四爷还是赐下了一位博尔济吉特一族的贵女为太子侧福晋。
“爷,我怎么觉得晖儿今日不大高兴的样子?”年若薇发现大阿哥弘晖一整晚都在低头怏怏不乐的喝闷酒。
“太子之位已定,其余的皇子失落些在所难免,他会习惯的。”
胤禛有些懊恼太子人选提早曝光,但当时的处境,小十三的举措却无任何错处,如今他只能将错就错的认可弘历太子的身份。
只不过弘历今后的储君之路会走的艰辛些,可倘若弘历连储君之位都无法保全,那说明他气运不佳,他又岂能让气运不佳的皇子成为新帝,影响大清国运?
年若薇不知道四爷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阳谋,她只知道如今孩子们的兄弟情分,被储君之位搅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