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宿世有缘?
那还有什么可值得纠结的……她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扶苏……扶苏……你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没想到眼里居然烧起了火,神情执拗到吓人:“是!我的名字不好!我的命也不好!所以,你是我的一切你知道吗?你发誓……你发誓将来无论出了什么事儿,你都不能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知道吗?你要是不要我,你就是杀了我……你懂吗?我们一定要天长地久!一定要才可以!”
就在林淮北还没明白这人是让什么鬼上身了的时候,他突然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为了你,我北筑长城也愿意!我退匈奴七百里也愿意!你是我的瘾……你是我的命……我要把你关起来……我要把你藏到九地之下,让谁都找不到……这样我们就是天长地久……一生一世……”
林淮北一时呆住了,郑扶苏是个好看的男人,他平常举止端庄还嫌清秀有余。此时此刻,他眉目凄厉,双眼含泪,活脱是一副剔透太过,本质难支的强弩之末!
她忽然就怕了,吭哧吭哧地哭了出来。看着她哭,他居然兴奋极了!他一口一口地舔干了她所有的泪水,好像她脸上流淌着的是他的蜜糖。
他捧着她的脸,流着泪求她:“那么让我吃了你吧!求你了,让我吃了你!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就在也不害怕你会抛弃我!”
她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吃了她?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抛弃他?她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能作为两个独立的人安安生生地生活在一起?
他也没给她机会想,他疯了一样黏在她身上,有今儿没明儿了一样,毫不留力!
那天,林淮北觉得她就要被他折腾死了。她真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事后,郑扶苏久久地把她搂在怀里,他心事重重地一言不发。
等她快睡着了,他才摸着她的长发嘱咐:“北北,我要出差几天。你自己好好在家。工作不要太拼,累到就不好了。”
他说:“盒子里有米,柜子里有面,冰箱里我放满了蔬菜、冻肉还有牛奶。我不在家你自己也要记得吃饭,听到了没?”
他说:“我虽然亲眼看着樊贵上了回他老家的长途车。但是也没把握他肯定不会回来找你麻烦。我不在家,北北要把大门锁得严严实实的,没事儿不要出去乱晃。”
他说:“听拘留所的管教干部说,樊贵好像感染了肺结核。你万一看见他,要远远躲开。”
他说:“我知道,你们公司年底有尾牙。我知道,你的稿子结了也要去公司签约交代。你自己去上班,要千万小心啊。我有拜托周楠尔,回来晚了请他送送你。”
他握着她的手说:“北北,我知道你像鸽子一样善良,但是我求求你,你也要像毒蛇一样机敏。”说到这里,他再一次紧紧地搂住了她,没来由地红了眼尾:“我的小兔子啊,以后我不在你身边,遇到危险你要知道跑。懂不懂?嗯?北北要好好照顾自己,答应我,好好在家等着我,哪儿也不许去,好不好?”
林淮北惊诧莫名,她连忙搂住他拍:“不哭不哭,怎么了?你怎么了啊?不是短期出差么?哭什么啊?”
郑扶苏也觉失态,他擦了擦眼泪拉着她的手说:“我认识北北也几个月了,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现在冷不丁要走,就特别不放心……”
林淮北嗤笑,她细细地给他擦眼泪:“你别胡思乱想。我哪儿也不去。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年呀。我想贴窗花,还要贴对联,到时候你不上班,我也不上班,咱们在一起腻味整整七天不分开,好不好?不哭哦,不哭哦,北北疼你。北北对你好。”
郑扶苏怔了怔,他突然好开心地搂着她用力点头:“好啊。好啊。一言为定。我们拉勾。”
林淮北莞尔一笑:“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其实,那天郑扶苏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就是觉得好难过。
他无端觉得:事情太完满了。完满到他的福气已经不够用了。她这么好的人,他遇到一次就已经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他怎么配拥有她第二次呢?何况他还想偷走她的一切:从她的所有财富到她这个人。
他会遭报应的!他自己知道!
屋子里,林淮北想给郑扶苏收拾出差用的行李。
郑扶苏眉眼没落:“没什么可收拾的。我其实身无长物。”
林淮北瞪他一眼:“不许胡说。”可看看他的柜子,的确能拿的东西不多。他要去华南,太厚的衣裳用不上,薄的呢又没放到这里。
林淮北轻轻叹息:这里究竟只是他一个小香巢罢了。她都能想象淮南屋里的步入式衣帽间,琳琅满目的男主人衣裳挂在那里……
郑扶苏稳稳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羊绒围巾放到了箱子里。那条围巾是林淮北买给他的,一直不见他怎么围。林淮北还当是太便宜了,他没法配衣服。
她脱口而出:“你去的地方暖和,用不上这个。“
郑扶苏笑了笑:“你不懂,我路上冷。”
林淮北看着郑扶苏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就去一周吗?”
郑扶苏亲了亲她的脸颊:“就一周,乖乖等我回来。”
郑扶苏办公室
陈玘墨满脸狐疑:“老大,黎总这是想起什么来了?她的地盘让你插手?怎么,真是把你当亲儿子了?我看她最近挺给你好脸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