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听见她问谢妃就不由得心里发苦,但还是把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委婉地给她讲了一遍。
女帝听完直接掀翻了她手中的琉璃碗。
“一派胡言!”
她指着流金的手都在发抖:“云儿他向来乖顺纯善,怎可能做出像你说的那些事情!什么私闯大殿,拉拢朝臣,你定是在污蔑云儿!”
“来人!把这个……把这个欺君罔上、污蔑宫妃的狗奴才给朕拉出去,杖毙!”
流金吓得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恕罪,奴才说的都是真的,陛下可以派人去核实!冤枉啊啊陛下!”
女帝充耳不闻,反而更愤怒了。
然而她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进来。
房门推开,一个身着华丽太女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帝缓缓抬头,看到的就是冥非那张噙着笑的脸。
“母皇因为何事动怒?不如说与我听听。我如今已是太女了,当为母皇分忧。”
女帝怒然瞪着她:“花清寒,你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你的权利去做这个太女!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敢做这个太女!你以为你配坐这个位置吗!”
冥非摇头看着她,表情十分无奈:“看来母皇是病得太厉害,有些伤了脑袋了吧。这太女之位当然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当然需要大臣们的支持和宗亲们的认同啊。没办法,大家的呼声太高,对我太认可了,我也只好不负众望去做这个太女了。”
“诏书都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总不能摆手推脱吧?”
女皇气得嘴唇子都在哆嗦:“狂妄至极!朕还是皇帝,你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丞相呢,尹将军呢,把她们给朕叫来!”
冥非拿起一旁的茶杯递到女帝面前:“哎,母皇怎么这么大火气,喝口茶消消气吧。”
女帝并没有接过,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冥非见状微微勾了勾唇角:“尹将军奉我之命带兵南下了。”
“砰!”
茶杯打碎在地,水也撒了一地。
“你说什么!”
女帝目眦欲裂,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
冥非一把将她按回在了床榻上,语气淡淡的:“母皇,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听御医的话,好好卧床休养,这样才能尽早康复。其他的,自有我这个太女为你分忧呢。”
女帝被迫躺在床上看着她,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里尽是惶恐。
那一刻,她真的怕这个女儿把自己谋害了。
毕竟寝宫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外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说明她的身边之人已经尽数被花清寒给控制了啊!
花清寒到底是什么时候做到这般无声无息渗透了整个皇宫的?
她想做什么?
冥非吩咐流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不要伤到了女帝后,施施然离去。
流金也不敢吭声,收拾好了以后就又跪在地上,等候女帝发落。
而女帝也不再发疯了,躺在那里良久才声音沙哑地问:“把朕昏迷时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讲给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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