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不可谓不狠,周围听见的人全都跪到了地上不敢出声。
柳云溪不管不顾地跪到女帝前边来,急急地解释:“陛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寒儿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女帝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虽然没用力,却也极大地下了柳云溪的面子。
“证据确凿,能有什么误会!都是你给惯的!”
柳云溪此时也什么都来不及想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皇上定了寒儿的罪!
冥非一把拉住还要再说什么的柳云溪,将他提了起来:“父妃,儿臣没做错任何事,你无需要跪。”
柳云溪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把自己从地上提起来,他的神色已经慌乱得不行,眼睛里不停地有泪珠滚落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场无妄之灾。
冥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把他推到后边,转身看向女帝:“母皇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凶手我已经抓到了,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什么对皇妹下手,什么谋权篡位都是无稽之谈,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至少现在还没有呢。
女帝冷笑:“狡辩!从初阳身上拔下来的分明就是你的箭,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冥非眸底深处闪动着冷意,面上却是一脸的无辜:“我却是不懂母皇的意思了,我的箭怎么会扎在皇妹的身上呢?我根本就没用过弓箭,而且每个人带了多少箭走都是有数的,我的一根都不缺。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在陷害我啊!”
女皇盯着她看了许久,除了坦然和愚钝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也不认为是大女儿花清寒动的手。毕竟她也没蠢到那个地步,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还暴露了自己。
况且虽然她不喜大女儿,但还是相信大女儿的品性的。从小到大,所有人对花清寒的评价都是怯懦愚钝且不懂变通,但是个耿直的人。
而女帝方才质问,只不过是看她那看不出圣怒的木讷模样不爽,想故意吓吓她罢了。
这要是换作是初阳或者星月,肯定早就跑过来跟自己撒娇让自己别生气了,哼。
女帝沉着脸对冥非道:“既是如此,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初阳中的是你的箭不是别人的?”
这话一出,女帝就后悔了。
果然,只见冥非更无奈地道:“我都说了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啊!母皇觉得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想知道是谁害了初阳,看看谁得利就知道是谁做的了。我又不知道是谁,我要是知道不就告诉母皇了吗?”
女帝只觉得这话听着无比耳熟,不耐烦地将她挥退下去:“下去吧。”
她将跪地的众人叫起来,对禁卫军统领说道:“都别愣着了,封锁整个猎场,给朕仔仔细细地查!”
“是!”
柳云溪握着冥非的手冰凉,不停地默默流泪,看得出他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冥非只得拉着他回到马车上加了件披风,又让随行的下人端来了杯热茶。
询问了花初阳的情况,得知太医还在救治后,女帝去了谢妃的营帐。
女帝无比心疼地看着太医给谢妃上药,不停地嘱咐:“动作轻点,轻点,别把爱妃弄疼了!”
谢妃柔柔地看了女帝一眼:“多谢陛下怜惜,这点小伤臣妾受得住的。”
那一眼,让女帝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花星月红着眼睛,却又十分懂事地站在谢妃身边,不吵不闹。
女帝看得愈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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