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玩的有些大了。”
离开凤凰夜总会,老默开车,带着徐朝阳去往祁同伟的住处。
车上,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也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声。
徐朝阳对此不置可否。
“你觉得不应该吗?”
老默缓缓摇头。
“我没意见,还挺过瘾。”
“只是这些事,你不用亲自出面。”
对于他的这个说法,徐朝阳不太认可。
“贺芸和孙兴的性质,本质上不仅是反人类,反社会。”
“他们的所作所为,归根结底,离不开一个字。”
“这个字我不说,你也该清楚是什么。”
“所以,他们能压别人,我就能压他们。”
“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真正的感到害怕。”
他这么说,老默就明白了。
“道上混的,一般都有一个隐形的规矩,叫祸不及家人。”
“破坏规矩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不能容忍!”
徐朝阳点点头,神情有些憔悴,但并不为此感到后悔。
“你明白就好。”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可区分人和野兽的区别,往往就是规矩二字。”
“现在的社会,正因为不遵守规矩的人太多,所以才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你看看外面亮着灯的高楼,接近凌晨四五点的时间,还有那么多人在为了生计透支生命。”
“为什么?”
“说来说去,他们的老板,什么时候遵守过规矩?”
“对付这种人,你跟他讲法律有用吗?”
“人家就算跟你对簿公堂,也能让你好好吃下这个哑巴亏。”
“因此我认为,对于不守规矩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规矩崩塌后的后果。”
老默被这番话说服了,有感而道:“你不适合混官场,适合做黑道。”
徐朝阳被逗乐了。
“谢谢夸奖。”
其实有一句话他没说,但老默心里肯定清楚。
两者之间,一但都沾上了为恶的属性。
那它们,到底还有什么区别呢?
半个小时后,徐朝阳终于见到了祁同伟。
舅舅一夜没睡,明显在专门等他。
“饿了吧,我买了宵夜,一起吃。”
徐朝阳和老默走进屋,耳边传来的是祁副省长温和的话语。
男人之间,有时间不需要太多话。
即便祁同伟内心的确存在着好奇,这个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三人吃着宵夜,也可以说是早餐。
徐朝阳好奇道:“舅舅,你就不问我做了些什么?”
祁同伟抬起脑袋,擦了擦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人生豁达了许多。
“朝阳,你是我外甥,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了。”
“别的我不敢说,可从汉东到中江,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他笑着拍了拍大外甥的肩膀,若不是真心托付的一家人,又岂会做到这等地步。
徐朝阳笑着点头,简单提及了一下晚上的事。
但具体细节被他略过,虐待孙兴什么的,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