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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此去归来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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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规则的缘故，在虚拟空间中，她的能力还有很大一部分的限制。

直到真正觉醒降临，才被彻底放开。

在那之前，巫九灵只能隐约感应到时卿精神世界内的异常波动，觉醒后，才完全能够顺藤摸瓜地找到它。

不得不说，那股极具自我意识的心魔藏得很深。

大约是同类相斥和趋利避害的本能，只要巫九灵在的场合，它总是乖巧安分的不行，不作一点妖。

如果不是它有非常明确的自我认知，知道自己和死亡之神究竟在精神值上有着多么犹如鸿沟的实力差距，它恐怕还要暗搓搓地来巫九灵这里蛊惑她几句。

但这不代表巫九灵就会轻易放过它。

一直没动手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毕竟是深深蛰伏在时卿精神海里的东西，她自己也不能在没有做好万全的探知下贸然出手。

而且也不知道这条别扭的龙怎么回事，从最开始就

不肯告诉她，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是在害怕她会因此而恐惧、疏远、或是厌恶他？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会。

晨昏之境的高塔内，神明第一次接纳了过往的碎片，将力量的枷锁尽数打碎挣脱。

虚空的能力探过精神海，将哀嚎惨叫的心魔碾碎殆尽。

那是一个合适的机会。

原本，她是打算将它作为分别前的最后一件事情来完成的。

不过到底是没有分别成。

“……你早就知道。”

珍宝失而复得，时卿低沉着嗓音，深邃锐利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随时会失控，知道我那样不堪和疯狂的一面。”

神明的感知，是超乎他想象的敏锐。

“时卿，你与我是不同的，你不该被过往的深渊困住。你要往前走，向着光照耀的地方。”过去，身为天地恶念集合的神明会这样说，意图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但现在，巫九灵会回抱过去，用力拥住他。

“这个答案你原本已经用你的行动亲自告诉我了不是吗？就如同你不曾畏惧我，不曾将我的手放开一样。”

“时卿，过去将来，我们都会一起走过。”

*

漫长又短暂的岁月中，如果是彼此相伴，看起来也并不觉得枯燥或是乏味。

或许，时卿这种性格，恰好能给巫九灵提供另一种乐趣。

“角。”

“尾巴。”

“乖乖。”

“……”

“小灵，我是龙。”时卿默然两秒，深吸气，“不是狗。”

“喔。”

巫九灵放在他头顶的手掌没有半点不自然地继续保持揉搓动作，她应了一声后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黑夜中那对明显的竖瞳瞧。

“汪是不可能汪的。”

时卿在这点上却不退让，只闭上眼支着腿坐好，算是默认她胡乱撸龙的动作了。

但没过一秒，他就后悔了。

秾艳的桃色从视野中消失，黑暗席卷，本就异于常人敏锐的五感顿时无限放大。

他想偷偷把眼睛重新睁开一条缝，但是一只冰凉的手比他更快一步地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