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枪都杀不了,普通人压根就没有还手之力,这些异能者绝对不能称之为人了。
然而这样的怪物,他们居然一次惹了三个。
“这是你们挑衅在先的。”翟萨强压着怒火质问道,“动动你们的猪脑袋好好想想,老娘要真有把人隔空弄死的能力,你们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吗?!”
翟萨有没有隔空弄死人的能力尚且不知,但萧问远绝对有。
他的眼瞳早在颜司问话时就变得空洞死寂了,如果不是颜司还有点理智,将这小祖宗及时拦了下来,那群人的脑袋现在怕是已经疼炸了。
警卫长后退两步,又强撑着提醒道:“你你们,别罪上加罪了,赶紧”
“罪上加罪?!”翟萨忍无可忍地打断警卫长,“你要这么说的话,杀一个是杀,杀五个是杀,五十、五百也是杀,真当老娘稀罕什么人命啊?!”
她抬起手,大力将鞭子朝警卫队甩去。
眼看鞭子即将甩到警卫长身上,上方突然传来“轰然”一声巨响。
同一时间,纯黑的火焰自地面灼烧起来,铸成高墙挡住了翟萨的蛇鞭,也将他们几人跟警卫队完全隔了开来。
下一秒,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从上空落下,落在熊熊燃烧的黑火里出“噼啪”几声。
再下一秒,黑火消失不见,端木随出现在翟萨和警卫队中间。
他的衬衫很乱,似是被大风吹的,右手手腕和脸颊上也有几道细小的血口。
联想刚刚听到的声音和掉下来的碎玻璃,颜司几人同时朝后方的办公大厦望去。
果不其然,大楼高处有个窗户整个碎掉了,端木随刚就是从楼上跳下来的。
“端”翟萨刚说一个字就被后面的警卫长打断了,“你是谁,我警告你”
不等他说完,黑色的火焰化作绳索将警卫队所有人都捆了起来,配枪也被黑火烧成了粉末。
警卫队的人没反应过来先后狼狈地倒在地上,警卫长奋力瞪着端木随,“你最好”
端木随回头垂眼看向警卫长,眼神极冷,不知是在看垃圾,还是在看死人,他命令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话,不想死就安静躺着。”
警卫长闭嘴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刚刚的三个还会碍于总局的规章制度犹豫一下,现在这个是真能说杀就杀,不带半点迟疑。
见这人识趣闭嘴了,端木随懒得继续计较,他解开袖口的口子,将袖子不急不慌地往上卷。“几位真是好谋略,先找个正当理由牵制我,然后再找人提前一步来激怒翟萨。”
“只要她对警卫队出手,不管那五个人的死是否和她有关,这个杀人之罪她都担定了。”
话音落下,翟萨几人同时看向警卫长,难怪端木随会破窗跳楼赶过来,这群人分明就是来给他们下套用的。
是谁?
是哪个高层指示的?
又说大部分高层一起策划的。
被几人盯着的警卫长眼神躲闪起来,可配合着有些抖的身体让人分不清他是在心虚,还是单纯在害怕。
端木随卷好袖子,转过身面朝办公大厦,抬眼看向高处玻璃碎裂的地方。
七八个总局高层聚在那里,但都不太敢往前站,隔了近百米的距离与端木随对视。
说来怪异,他们连人影都要看不清了,却能清楚听到端木随讲话。
“你们若是这般算计,我是否也能阴谋论一点,比如那五个人是你们杀了用来栽赃翟萨的,借此杀鸡儆猴,给总局的异能者一个警告。”
“再比如,这五个人虐狗一事也是你们指示的,他们早知自己要死,但拿了你们的卖命钱,目的就是彻底挑起局内异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矛盾。”
“反正根据总局的现有法律,异能者伤了普通人最次都要戴颈环蹲牢狱,用五条人命换清扫局内大部分的刺头异能者,这般大赚特赚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
“放你奶奶的屁!”脾气暴的邹权指着下方怒骂道,“你这臭小子心黑就他娘的看谁都黑,老子想搞这个能五点多钟跑来这里跟你开会啊?!”
“你他妈非但不领情,还要给我挑衅,你家中长辈有没有教过你礼貌,教过你纪律!”
上方的邹权在骂骂咧咧,端木随则淡淡回道:“纪律,那不过是套死板的条文罢了,有什么可教的,家中长辈也只教我要有独属于我自己的是非对论。”
他将手臂平行于胸前,黑色的火焰在掌下燃烧,快向下延伸化作一柄纯黑色的重剑。
这柄重剑没有华丽的装饰,锋利的寒芒却足以让人瞬间嘘声,隔了近百米的邹权也感受到其中的压迫感,将到嘴边的骂人话重新咽了回去。
“今日这事诸位最好给我个解释,否则”
端木随将重剑立于身前,指尖摩挲着剑柄,似乎下一秒便会挥剑斩尽一切。
“不就是掀桌子谈判吗,我可没旁人那么多的顾虑,他们要杀的人,我来替他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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