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忽然想到之前的一个疑问,为了确定答案,我便同蔺松闲聊了起来。
“蔺大公子已过既冠之年,为何一直未娶妻?”
“母亲在世时,倒是曾替我相看过几家女子,可不巧刚要敲定亲事,母亲便病故了。”
“长辈离世要守孝三年,不得婚嫁,而对方女子却已到适婚年龄,等不起这桩婚事便只好作罢。”
“如今,三年守孝虽已过,可明年又要参加科举,在下便想着科举之后再谈婚娶一事。”
说着说着,蔺松的话题转到了蔺芙的身上。
“舍妹也是,本在四年前要与七皇子成亲的,但因家母去世,婚事便一直拖到今年,据说,再过不久二人便要成婚了。”
蔺芙要成亲了?
魏驰若是知道,不知会是何等心情。
等了多年的女子要嫁为人妇,他会不会很不甘心?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分粥的,柒娘先回房休息了,蔺大公子也早些歇息。”
话落,我转身回房,关上了房门。
我坐在屋内,紧盯着门窗上映着的身影,直到蔺松离开,才放下手中的峨眉刺。
这个蔺松,好生奇怪。
翌日。
连续一个月大雨连绵的南州城,终于放晴了。
只是城墙外的水,若是再下雨,大有漫过城墙水淹南州城的趋势。
而南州城内的初月湖也几乎要漫过拱桥。
魏驰从水渠堤坝那边回来,连蔺府都没回,便直接同蔺知州一起来了府衙。
经过粥棚前,他只是匆匆瞧了我一眼,便进到府衙里与当地的官员谈事。
粥分到一半,忽然听到拱桥那边异常喧闹嘈杂。
“快来人,有人坠湖了。”
“谁水性好,快下去救人啊。”
……
闻声,众人皆朝拱桥那边蜂拥而去。
留下几人看着粥棚,我与玄掣、蔺棠和蔺松疾步赶了过去。
掉进河里的是一个女童,女童的母亲站在桥上,护着怀里的儿子,正大声同旁人哭求。
眼看着女童仅剩双手在水面上扑腾了几下,便淹溺在湖水里,玄掣脱掉靴子,扑通一声便跳进了泛黄的湖里。
一旁蔺棠叽叽喳喳干着急,闹腾得很。
“怎么办啊,那女童不会被湖里的大鱼给生吃了吧。”
“……”
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蔺棠的好。
也不知她是随便说说的,还是认认真真这么想的。
玄掣水性极佳,下去没多久,就捞起那女童,往拱桥这边游。
围观的百姓虚惊一场,纷纷夸起玄掣来。